又?
什么叫做她又哭?
沈莺听了这话,打心底里不高兴,好似她是故意哭哭啼啼,惹他心烦一样。
可方才,明明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才害的自己撞上去。
“你方才走得快,我跟不上。”沈莺吸了下鼻子,很是委屈道,“喊你一下,你又突然停下来,撞到鼻子了。”
魏晋礼垂眸看去,女子的鼻尖红了一圈,那微红的兔子眼更显得可怜了些,“你自己撞到了,竟也能怪在我身上?”
这胡搅蛮缠的功夫,也不知跟谁学的。
“不怪你,只怪我痴心妄想,一心贪图少卿大人的富贵罢了。”听他冷言冷语了两句,沈莺倒有些自暴自弃了,她原是打算求一求魏晋礼,请他多关照自己一些。
可这人,分明就是茶盐不进,对她半点柔情都无。
魏晋礼一时听笑了,“既知道是痴心妄想,今日还来寻我作甚?”
“沈莺自知配不上大人,今日特来还东西的。”沈莺将身上的披袄解了下来,递了过去,“喏,给你。”
“府中未曾给你做秋衣吗?”魏晋礼看着她,伸出的手臂上,那窄袖的袖口已起了线球,又略微短了些,露出一截苍白的腕间,他忽而记起沈莺这身衣裳,还是在船上穿的那件。
沈莺咬住唇边,摇了摇头,却又故作毫不在意道:“我出不了府,也不知京中何处可做衣裳。但也不打紧,从前的衣裳还有几件的。”
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府中人,苛待你了?”魏晋礼略微一想,就知是三夫人云氏所为。云氏本就是小肚鸡肠的性子,如今沈莺伤了魏晋言,她亦不会轻易让沈莺好过。
此事,也怪他疏忽了。
沈莺低着头,瘦弱的肩膀耸动了两下,“算不上苛待。”
忍冬一听,连忙跪在了地上,哭诉道:“姑娘每日只有白粥可用,院子里的炭火也没了,三夫人送来的丫鬟不服管教,成日里摆着架子,给姑娘脸色看。”
魏晋礼沉了脸,未曾想到,她竟过得这般艰难。
“此事,我会处理。”魏晋礼接过了沈莺抱在怀中的袄子,却是反手又搭在了她的肩上,“既给你了,留下就行。”
沈莺怯生生地抬头,她趁势用指尖勾住了魏晋礼的掌心,“二哥哥往后,可会护着我?”
得了好处,就唤他二哥哥。
不得好处,就唤他大人。
魏晋礼抽回了手,他承认自己动了心,可沈莺绝非他的良配。他的妻,当是贤淑有礼的京中贵女,担得起魏家主母的身份。
“你与魏晋言的亲事,已作罢。祖母她知你不易,自会给你选个好夫君。”魏晋礼后退了几步,将话与沈莺说了个清楚。
沈莺不解地抬头,“太夫人愿给我做媒?”
她原是想借着这几日的受苦,在激一激眼前人的同情,若能就此多得到他的一丝关切,纵然也能在魏府过得更好些。
沈莺虽美,但也有自知之明,魏晋礼对她的动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