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改日再来。”女子生气,一时半会儿总是哄不好的,魏晋言在这方面多有经验,他也懒得继续耗在此处,也就索性点了点头,将药油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这药油我留下了,你记得用。”
“四公子,这就回去了?”红药端着茶水来,瞧见魏晋言要走,又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迎了上去。
“红药,你且送一送四公子吧。”忍冬吩咐了一声。
红药应下后,紧跟着魏晋言出了芙蕖院的门。
魏晋言在沈莺这儿吃了亏,心底不甘,又忍不住拉扯起了红药,两人你推我攘进了一旁的假山洞中,好一阵厮混。等尽了兴,魏晋言束着腰带,朝着红药提了一嘴:“你回去了,可得帮爷多说些好话!”
红药正理着衣脚的手顿了顿,随即将发簪重新插上,转身又倚在了魏晋言的胸前,含笑答应着:“那爷往后,可要记着我的好。”
等到红药回来时,几缕发丝略显凌乱,连唇上的口脂都掉了颜色,裙边沾染了泥巴,细细看过去,就能猜到一二。
忍冬瞥了她一眼,并未提醒。倒是红药扭腰走到了沈莺面前,殷勤地拿上了药油,问道:“沈姑娘,可要重新上药试试?”
回了屋里歇息的沈莺,抬眸瞧了她一眼。连将自己好好收拾、收拾都不愿,非得现在就凑到她跟前来,分明是故意张扬。
“赏你了。”沈莺淡淡回了声,继而又低头抄起了手中的诗集。
红药见她毫无反应,似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不由脸色一怔,缓了片刻后,才作礼道:“多谢姑娘赏赐,奴婢先下去忙了。”
忍冬在一旁磨着墨,“姑娘往后,作何打算?”
“先不管她。你且每日多在府中逛逛,多打探些魏晋言的事情就成。”原本来魏家时,沈莺曾想过,若这魏晋言是个可值得托付之人,那她嫁了也无妨。可若不是,那她定然要绝了这门亲。
只是理由,不得与她有关。
她要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离开魏家。亦或,让魏家欠她一份情。
等红药回了屋子暂歇,青菊正抱着晾晒好的衣裳回来,她见红药口脂掉了一块,又想到刚才四公子来了一趟,不禁开口提醒着:“红药姐姐,咱们如今可是伺候沈姑娘的人了。”
“哼,伺候她?能得什么好?”红药将药油收进了她的箱子,白了青菊一眼,“不过是来魏家打秋风的,还真能当主子不成?”
青菊不敢应她的话,她是被卖进来的,比不上红药是家生子,只想安安稳稳在府中度过余生罢了。
慎独堂的书房内,四周的窗户半开,檀香点桂,静心凝神。一盘残局摆在了魏晋礼的眼前,被捻在指尖的那颗黑子,却迟迟难以落下。
“竟无人去寻她问话?”听了墨书的回禀,魏晋礼微微皱起了眉头,将黑子放回了棋盒中。
墨书据实作答:“无人。昨日沈姑娘就让丫鬟去传了话,今早又称病请了大夫。三夫人怜她扭伤了脚,又派人送了吃食过去。”
这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沈莺,如何应对罢了。
等一日过去,魏晋礼亦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些,他何必非要去为难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只她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自己罢了。
“大夫如何说?”魏晋礼想到女子扭伤脚时的蹙眉,还是多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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