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吴庄头屋里扛了一个女子上马车。”
“他从庄头屋里绑走的人?”
陆执缨紧皱着眉头:“不对吧,这关南村是沈家的产业,庄头自然是沈家的人,他为什么要帮魏凤云?”
“锦衣姑娘,这......”
“忘介绍了,我姓沈,沈云见。”
“沈姑娘。”陆执缨忽然怔了一下,试探问道:“沈?是东昌侯府的沈?”
“对。”
沈云见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即便她知道整个关南村上下应该都恨毒了姓沈的人。
她以为陆执缨的脸上会露出一抹鄙夷和憎恶,但并没有。
“姑娘既是沈家人,怎会不知呢?”
陆执缨觉得奇怪:“关南村是沈家的庄子不错,但早三年前,就被魏家接管了。”
“魏家接管的人,便是魏凤云。他生性好色,纵容庄头欺压庄户,若是只不管田粮生产之事倒也好了,顶多就是我们这些人穷一辈子。可他却定下规矩,村子里要每家轮流,每月送一女子去魏家。起初,我们还不知是去做什么,直到第一个姑娘被接走,可送回时,却是一具尸体。”
“运气好,还能拖回来一具尸体下葬,运气不好的,只能得到一句‘死了’便再没别的。”
陆执缨说得眼睛红了。
“什么?”
宁泱难以置信:“你们是庄户,是清清白白的良民,又不是罪奴。即便是罪奴,也不该被这样对待!”
沈云见哽咽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三年前的一个中元节。”
“村里杀猪的丁伯早年妻子因病逝世,膝下只有丁姐姐一个女儿。她和陈村长家的哥哥青梅竹马,本约定了下月十五就要成婚。可魏凤云来收取庄头们的孝敬时,看上了丁姐姐,想收为通房。丁伯伯当然不肯。
“谁料,魏家人却趁夜将她绑走。两日后,丁姐姐的尸身被抬回来,丁伯悲恸之下,还是请来陆大夫给她验尸。这才发现,丁姐姐生前惨遭凌虐,她的身上全是打伤、鞭痕、还有无数的蜡油斑块。”
“她是被人......不,是被畜生,活活虐待致死!”
陆执缨愤恨的一拳锤在桌上!
“陈哥哥痛心疾首,不顾乡亲们阻拦去为丁姐姐报仇。一连过了好几日,都没有音讯,大家都互相安慰,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又过了一日,魏家忽然来人,说公子今日心情好,要放粮。大伙儿都高高兴兴地去了,可粮斗打开,里面没有一粒米粮,全是石子垃圾,还掺杂着.....无数的尸块。”
“是陈哥哥。”
“村长见状,当场气死,丁伯也疯了。”
说到这儿,陆执缨的双肩一塌。
这些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即便已经过去三年,可当年场景,这辈子都忘不掉、
“自那以后,魏凤云越来越猖狂,一开始还是要十四岁往上的女子,后来,十岁以上的也要,再后来,连六七岁的女童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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