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长大,但也是她作证祖母是被我逼死。后来听说,她不知犯了什么错,被赶去了庄子里......”
宁泱回眸,握着她的手用了点力。
她故意道:“你早说呀,这深仇大恨的,让平思跟我来不也一样?”
“不行!”
沈云见突然坚定:“我没做过。是她诬陷,是她对不起良心、对不起祖母、对不起我。我凭什么要躲?”
“是啊,那你低沉落寞个什么劲儿?”
宁泱反问。
沈云见怔愣了一下,旋即发笑:“宁泱,你这个人还真是。安慰的话一句都不会吗?”
“我不善言辞。”
沈云见:“......”
又走了一段路,脚下的泥地渐渐好走了些,宁泱忽然道:“云见,如果以后沈家能由你掌权,我相信不止关南村,还有沈家其余的庄户,甚至更多,都能更好的活下去。”
沈云见鼻尖发酸。
这话,祖父和祖母也对她说过。
可她如今这烂在泥里的名声,若非有太祖母一力护着,只怕早被沈家族老拖去乱棍打死了。
走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沈云见已精疲力竭,要不是宁泱拉着,她早一头栽泥地里了。
庄子里,一座座粮仓还未关闭,仓内塞得满满登登全是稻谷粮食,而行走在路上扛着农具的庄户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时至冬日,寒风凛冽,他们身上只挂着两块破布遮羞,露出的地方没有一点肉,全是骨头上面盖了一层皮。
他们腰弯得厉害,几乎不能抬头平视对面,双腿畸形地打着卷,步履蹒跚,瘦弱得不成人形。
可即便如此,还得下地耕作。
宁泱和沈云见呆滞在原地,她们想过这里庄户会贫穷、会困苦、会吃不饱穿不暖。
可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面。
沈云见唇瓣微颤,双目充血。
她指着五谷丰登的仓廪,又指向皮包骨头的庄户:“明明有粮!为何会如此啊!”
“为何如此?”
身后,有一道讥笑声传来:“当然是因为皇恩浩荡,东家清廉,庄头仁善啊!”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是一个背着药箱子的大夫,他满面胡须,眉毛连着胡子,叫人看不清面容。
他疑惑地看着宁泱和沈云见:“关南村已许久没来生人了。今日吴庄头过寿,打手和看守都去宴饮。否则,你们连这段泥路都进不来,便会被乱棍打出去。”
宁泱上前一步:“您是关南村的大夫?”
“是,鄙姓陆。”陆大夫上下打量着二人:“我瞧你们的衣裳虽普通,但面容华贵,举止有礼,且......”
他想起方才沈云见得大惊小怪:“没见过什么世面。”
“想必家中殷实,若非富户,定是官宦。可你们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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