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里贵人们都会送礼前来,若三姑娘能跟着一起操办,往后在人前说起,也脸上有光。
“宴会操劳,平悠不是病了吗?好生歇着,等着到时吃席面吧。”
老太君想也不想的就驳回,她一挥手:“都散了吧,庄氏和泱丫头留下,老身还有话嘱咐。”
雪嬷嬷好似还不甘心,毕竟张平悠若能嫁得高门,她也能跟着鸡犬升天:“老太......”
老太君立即横眉过去,雪嬷嬷立马偃旗息鼓。众人走后,陈嬷嬷便去关死了屋门。
屋内,檀香和药香混合在一起。
“马匪之乱,外头任由官府去查。这事儿在咱们自己家里,便到此为止,可有异议?”老太君声音十分疲倦。
“岂敢?”
庄氏冷着声音,话里话外全是怨气。
“您是当家人,您既开口说了要放过,那自然只有放过的份儿。您想要保下的人,我们还能上赶着去杀不成?
她坐在榻边,看着宁泱虚弱的样子眼眶泛红,心底像是有蚂蚁啃噬一般。
这孩子八岁就为了她和弟妹上了战场。
数年征战,她封侯居帅,功勋彪炳,可背后受的伤、遭的罪定是比自己今日看到的还要惨烈百倍。
每个受伤、绝望的日夜里,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却从来不在。
她理应恨毒了她。
老太君看了庄氏一眼,继而看向宁泱,询问道:“泱丫头呢?也是这么想的吗?”
宁泱垂眸,嘴角边划过一抹讥嘲。
她想?
她能怎么想?
“世间万事,并非一定要寻个公正和清白。”
她缓缓抬头,双目之中已掩去所有的不甘。
“孙女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这便够了。再说,这场马匪乱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我知道,祖母也知道。没必要闹出去,平白叫人看咱们张家的笑话。”
老太君频频点头,十分满意这番话。
“从桂花酱、纸鸢诗会,到元日马匪。老身虽年迈,却还没到眼盲心瞎的地步。我知道,这中间是四房在耍心机手段。”
庄氏无比困惑:“那您既然知道,为何她们冤枉诬陷时,不为泱儿说句话?”
“老大家的啊,你还是没懂。我一旦开口,此事的种种细节便全部要追根究底。”
老太君偏头,凝视宁泱:“泱丫头,你经得住吗?”
宁泱一怔。
其实老太太说得没错,方才四夫人说的那些都是疑点,当时自己犹豫要不要追去救人,也是担心事后会被人细究。
总之,她已经为阿娘争取到了寿宴的操办权,也成功让老太君注意到了她们母女。
至于四房,来日方长。
她沉默了片刻,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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