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随接下令牌,满目担忧,犹豫踌躇半晌冒出一句:“梁姑娘受惊了,早些歇息。”
“好。”
梁婳像是三魂丢了两魂,连宁泱和张平思都没照应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离开了。
张愈扫视满场,终于找到了想见的人,他朝宁泱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宁泱轻轻颔首,示意自己没事。
张愈放心了,开始吩咐手下人打捞尸体,又嘱咐程随去前厅和忠勤伯夫妇交涉。
“二哥哥!”
张平思见张愈闲了下来才蹦过去找他:“你不是从不稀罕来什么雅集诗会吗?今天是太阳西升,还是江河倒灌啦?”
张愈:“......”
今日他和母亲一道入宫给陛下和太后请安,太后拉着他说了许久的话,回到长公主府时已经晌午过了。
遇水躲在一边喊他,说老大今日要去赴纸鸢诗会,恐怕四房会有动作,想让他若是无事便走一趟。
正好梁家有一桩旧案积压在大理寺,他便寻了这个由头带人来了。
“二哥哥。”
宁泱走过来,声音软软地喊了他一声,直接把张愈喊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啊,啊?怎么?”
宁泱:“......”
“我想问问你,采荷的死,能查吗?”
她问的是能查吗,而不是能查清吗。
张愈摇头,没有一点怀疑:“不能。采荷的卖身契在四婶手里,只要四婶咬死她是意外死亡,且她的家人没有提告。别说是大理寺了,就算是三法司也无权查办。”
意料之中。
“行了,走吧。”
张愈舒缓神色,说道:“我送你们回......”
“裴今越!”
一道厉呵传来,三人这才注意到一直躲在树后没人来接走的裴今越。
树后,一颗脑袋颤巍巍地探了出来:“爹......爹爹?”
“止溪哥?”
张愈有些意外裴止溪怎会在此。
裴止溪是睿郡王府的世子,他也意外在此见到张愈:“阿愈?”
张平思凑过来,给宁泱解释:“二哥哥和裴大人算是表兄弟,他俩可是出了名的不爱参加席面诗会。奇了怪了,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下来两尊大佛。”
“你我等下叙旧,先容我训子。”
裴止溪面目阴沉,他两步上前,揪着裴今越的耳朵往前一扔。
“孽障!知不知道你祖母在后院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你倒好,在这儿捉奸捉得高兴!”
裴今越捂着耳朵蹲地上,嘟囔道:“什么祖母......就比我大四岁,我喊她声姐姐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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