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额前的头发还是那么长,依旧把眉眼遮的严严实实,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衬衫长裤。
他看见苏沫浅的身影时,脚下的步子加快。
直到秦泽靠近,苏沫浅也看清了他湿透的衬衫,脸上的汗水还在不停地滴落。
苏沫浅又打开院门,语气自然:“跟我去堂屋凉快凉快,顺便喝碗水吧。”
秦泽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的话本就不多,对任何人又缺乏信任。
如果不是苏沫浅给过他钱票,还让爷爷吃上了包子,他说什么也不会跟面前的小女孩多说一句话。
两人来到堂屋,苏沫浅还拿出一把蒲扇,让秦泽扇一扇身上的热气。
她又转身去灶房,端了一碗凉开水过来。
秦泽想说不用,他一会去河水边喝点就行,但对上小姑娘那清澈明亮的双眼,他把即将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接过那碗水,直接喝了个干净。
苏沫浅坐在秦泽的对面,等着他开口说话。
· 秦泽喝完水,将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
· 因内心那份拘谨的束缚,即便安稳落座于凳上,上半身就像个木偶般,笔直而僵硬。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去别人家串过门。
街坊邻居没有不嫌弃他的,同龄的孩子还经常骂他野种,小时候也没少被那些孩子欺负,但为了自保,他学会了打架。
爷爷知道后,也没有训斥他,反而教会了他一些防身的功夫。
现在爷爷年纪大了,又生了重病,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他的人也即将离开,秦泽的内心也跟着一点点地凉透。
他无法面对爷爷的离世。
“再喝一碗吧。”
秦泽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看过来,刚才被他放下的空碗,又盛满了水。
他思索几秒,又端起碗来,一口气喝完了。
苏沫浅眉梢微挑,这么渴的吗?
她又问了句:“还喝吗?”
刚才见秦泽盯着空碗发呆,她还以为对方没喝够,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端了第二碗过来。
现在秦泽又沉默了,还继续盯着碗看,她有些拿不准了。
“谢谢,不喝了。”
秦泽开口拒绝,其实喝完第二碗有些撑。
但面对小姑娘释放的善意,他还是喝完了。
苏沫浅看出了秦泽的局促、紧张,她又重新坐到了对面,率先开口询问:
“你今天过来是割委会那边有新情况?”
提到正事,秦泽神情微松,他回应道:“他们下午要来靠山屯村。”
苏沫浅眉头一拧,这些人来了不到七八天,就要蹦跶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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