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要不是为了把皎皎的学籍转过来,让她也能跟着上学,你本来有更好的学校能挑。可皎皎的情况太特殊,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哪会有正常的小学愿意接受她……”
她伸出手,想碰他的背。
许霁青抿紧唇躲了,“只要能进省队,哪个学校都一样。”
他不喜欢肢体接触,甚至算得上厌恶。
无论是她,还是其他的任何人。
林月珍被他闪得心里一空,眼眶很快红了,“都是妈妈不好……如果不是那时候的事,我们家还是好好的。”
同样的对白,每天都要在这个家里上演好几次。
半年前,她还会跟邻居家主妇哭诉,被流言害过几次后,就没在外人面前掏心掏肺过。
许皎皎年纪还小,不懂事,已经长大的儿子成了她唯一的情绪倾泄对象。
许霁青能复述出她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语气字句,分毫不差。
女人的声音已经有了哭腔。
许霁青没回应,等她自己平静了会,转移话题问,“许皎皎的助听器充电了吗?”
“转学第一天兴奋,她一直戴着没摘过。”
思绪骤然被打断,林月珍神色还有些茫然,她看了看床头的小桌子,“皎皎睡觉前自己充上了。”
“她回来没说什么,但我还是担心。”
明知道女儿听不见,女人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当初配的是成人款,耳挂有点松,平常坐在教室里还有头发挡着,兴许没人注意,可将来要是上体育课跑跑跳跳,这东西要是掉了,我怕她在班上被人欺负。”
风扇送去凉风,小姑娘睡得很香,肚皮上盖着小毛毯,嘴唇嘟着。
耳朵后红了一片,是白天捂出来的痱子。
许霁青扫了她一眼,“现在有那种隐形的定制助听器,能做得很小,许皎皎也能用。”
林月珍愣了一下,“……得不少钱吧。”
“还行。”
许霁青语气如常,“过几个月我带她去弄,你不用管。”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林月珍清楚,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从许皎皎出事以后,许霁青每年都会给她钱。
早些年在冷库做夜班装卸,等开始打数学联赛,进了安省数竞省队,又开始给人当家教陪练。
快三年,许霁青没过过一个周末,寒暑假的每个昼夜都被劳作填满。
明明他才十七岁。
明明也只是个孩子。
林月珍知道自己这个母亲当得失职,却说不出让他休息这样的漂亮话。
许皎皎现在还小,只要能早些植入人工耳蜗,就还有恢复正常沟通能力的希望。
可别说动辄二三十万的耳蜗,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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