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氏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张罗了起来,五十两银子盖一间青砖小院自是远远不够,可盖间黄土砖房却不难。
林修亦有借此机会回馈族人的想法,那四百两银子虽是林修对族人们的一片心意,可族长却准备存着以备不时之需,如今这世道看天吃饭,保不齐就是一场灾年,族长有此考量倒也不足为奇,但林修却不能什么都不做。
聘请族内的青壮替大哥大嫂盖新房,既能加快效率,又能借此机会改善下族人们的伙食。
本来林修还准备给来帮忙的族人们打工钱,结果族人们不论如何都不收,甚至还用自家囤积的木料给大哥大嫂打了套家具,如此淳朴善良的族人,林修怎能不对他们好?
傍晚,林修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到县城衙门参加晚宴,负责看门的衙役乃是赵斌的好兄弟,听说林修乃是钦差大人邀请,好生羡慕,更是亲自护送林修来到晚宴地点。
而此时此刻,县衙门大大小小的官员早已等候多时,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赵兴国到了呢,赶忙整理仪表,站起身来迎接,哪曾想来者竟然林修。
县城拢共就那么大,林修又是林氏一族唯一的读书种子,近日更是风头正盛,一众官员哪能认不出林修?
一个个的顿时都变了脸色,黄为民更是黑着脸怒斥:“你这该死的贱民,谁给你的狗胆擅闯衙门!”
像林修这样的贱民,出现在他黄为民的跟前,黄为民都觉得脏眼,要是因此冒犯了钦差大人,饶是将林氏给灭族也难以赎罪。
“衙门重地,贱民与狗不得入内,你这贱人还敢擅闯,来人啊,将此贱民给本官拖下去,压入大牢!”
“此子目无法纪,简直无法无天,必须重重责罚!”
“待晚宴过后,本官亲自监刑,定要重打他***板!”
其余一众官员更是纷纷附和道。
宋良平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只是微微眯眼,并没有吭声。
他可不相信身为贱民,却能滴水不漏将王扒皮整死的人,会是冒失之人。
再说了,今日之晚宴,除了他们与钦差大人以外,并无外人知晓,林修若没点本事,哪里会在这时候闯进来?
当然,宋良平也只是以为林修想借此机会在钦差大人面前状告黄为民大闹一番,而此等行径对如今的宋良平而言却是颇为有利,万万不敢想林修乃是赵兴国亲自邀请。
林修身形微定,看着这一众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官员,心头微寒。
知县宋良平无为而治,一点事都不管,黄为民作为县丞,却只顾着捞钱,其余官员更是投其所好,满心钻营,只想着如何巴结上官。
整个县衙如此多的官员,却无一人为百姓着想,也难怪治下百姓过得如此艰难。
而县城的景象,又何尝不是大景官场的缩影,这个饱经近三百载风霜的帝国,根已经烂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换上官服的赵兴国赫然站立在林修身侧。
赵兴国微笑着问道:“诸位同僚如此热闹,莫非是有甚大喜事,可愿与本官分享?”
黄为民立即解释道:“启禀大人,倒是没甚喜事,只不过衙门里突然闯进来一条野狗,下官与一众同僚担心污了大人的眼,这才吵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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