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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命难违,但他裴临渊,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
定国公府内,沈凌瑶正在院中修剪花枝。
突然,巧儿慌慌张张跑来:“姨娘!不好了!外面都在传,皇上今早下旨,要将永嘉郡主许给世子爷!婚期就定在下月!”
剪刀“当啷”一声落地。
沈凌瑶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手指抖得厉害。
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这样狠。
一旦萧玉璃进门,她会陷入被动。
到时候,别说依靠裴临渊查母亲的案子,只怕连她的身份都会被拆穿。
“姨娘……”巧儿眼眶发红。
沈凌瑶强自镇定:“世子回来了吗?”
“刚进府就被国公爷叫去书房了。”巧儿低声道,“听说听说世子还被罚了一年俸禄,而且陛下命您禁足偏院……”
“我知道了。”沈凌瑶打断她,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去准备些茶水吧,世子回来该渴了。”
巧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抹着眼泪去了。
沈凌瑶站在原地,看着满园春色,突然觉得阳光刺眼得厉害。
她抬手遮眼,却摸到脸颊上易容翘起的边缘。
要是能恢复真面目就好了,这样她也不必遮遮掩掩,时刻都提心吊胆的。
可即便恢复了身份,她现在也是定国公世子的一个妾室,怎配与金枝玉叶的郡主争锋?
裴临渊对她那点微末的特别,在皇权面前,不过螳臂当车。
她弯腰拾起剪刀,继续修剪花枝。
一下,又一下。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头那股尖锐的疼痛。
……
戌时的更鼓刚过,沈凌瑶便吹熄了房中的灯。
她静坐床沿,等到院外巡逻的侍卫换岗间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棂。
五日的禁足,足够她摸清守卫的规律。
夜风微凉,带着初夏特有的草木气息。
沈凌瑶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这是她偷偷用几件深色衣裙改制的。
脸上的假面在黑暗中不再显眼,她索性揭下易容面具,让皮肤透口气。
过敏引起的红疹已经消退,但紧绷感仍在。
“今晚一定要问个明白。”
她系紧腰间束带,将一把小匕首塞入靴筒。
窗台到地面的距离不高,沈凌瑶轻盈落地,像一只悄无声息的猫。
偏院位置偏僻,正好方便她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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