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内敛却危险至极。
“世子还有什么吩咐?”她语气平静,眼底却带着一丝倔强的冷意。
裴临渊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冷笑一声:“还在为禁足的事生气?”
沈凌瑶别过脸:“不敢。”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回来:“沈凌瑶,你知不知道谢沉戟是什么人?”
“知道又如何?”她抬眸直视他,“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世子也不会告诉我。”
裴临渊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指腹在她唇上重重一碾:“你……”
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止住。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绪已收敛得干干净净。
“这一路,保护好自己和祖母。”他松开她,声音低沉,“若让我发现你擅自离队……”
“怎样?”沈凌瑶挑眉,“再关我一次?”
裴临渊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沈凌瑶耳根一热,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直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裴临渊!”她忍不住喊住他。
他脚步一顿,侧眸看她。
沈凌瑶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临渊沉默片刻,只留下一句:“记住我的话。”
门被关上,屋内重归寂静。
沈凌瑶攥紧了手中的披风,布料上还残留着他方才触碰时的温度。
窗外,日光渐沉被云层覆盖,一场暗流涌动的祈福之行,即将开始。
……
山路蜿蜒,马车碾过碎石,微微颠簸。
沈凌瑶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山间清风拂过,带着松木与野花的清香。
远处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福佑寺的金顶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祖母,您慢些。”
沈凌瑶轻声说着,指尖稳稳托住老夫人的手臂,另一只手替她挡开低垂的树枝。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眉眼间难得露出一丝慈色:“你这孩子,倒是细心。”
沈凌瑶微微一笑,正欲回应,忽觉背后一凉,仿佛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她猛然回头,却只见丫鬟仆妇们三三两两歇息,并无异样。
是错觉吗?
她蹙了蹙眉,压下心中疑虑,扶着老夫人到一棵古松下的石凳上坐下。
树影婆娑,斑驳的光点洒在老夫人绛紫色的锦袍上,衬得她愈发威严。
“默瑶!祖母!”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裴玉蓉提着裙摆小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包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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