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位身着宽袍,头戴高冠的文人顿时蹙起了眉头。
他们见栗宝不过两三岁模样,眼生的很,不像他们熟悉的哪位神童。
再看她身边的柳言明与柳星颜,也透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不由得露出鄙夷之色。
“这般雅集之地,怎会带如此幼童前来?”
“怕是哪家富贵人家的俗子,仗着有几分钱财便混进来凑热闹,还拿着毛笔去搅入溪水,真是污了这流觞曲水的雅韵!”
“你看他们穿得那般张扬,满心都是俗物,哪里可能懂什么诗画之道?”
而他们全然忘了,刚刚自己还兴致勃勃的讨论那飞花令头筹,猜测全金打造的鹿得多少克重。
就在这时,一位男子缓步走来。
他个子不算高挑,却身形挺拔,面容端正,眉宇间透着几分温文尔雅的书卷气,手中捧着一卷书。
几个文人见状,连忙上前恭敬行礼:“见过世子!”
毕竟这可是庆王独子,若是能被他看上,可是一步升天的好机会!
“诸位不必多礼,快请入座。”
庆王世子温和一笑,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话音刚落,几位婢女便端着精致的托盘上前,盘中摆满了各色糕点与新鲜水果。
在这时节的京城,新鲜水果本是珍稀之物,富贵的象征,寻常人家难得一见。
几位家境普通的文人望着盘中色泽鲜亮的鲜果,眼中满是惊奇。
当即脱口而出,作了一句诗:“玉露凝脂映霞色,甘香沁脾醉流年!”
这诗词论道便开始了。
几个文人站起来互相恭敬一番,便开始言辞犀利的对诗。
庆王世子在上面静静听着,有时也会给予赞赏的眼神。
栗宝听着这些枯燥的诗词,只觉得这两个人忽然要打起来,又忽然和好了,实在搞不懂。
这些晦涩的诗词于她而言,远不如溪水中的小鱼有趣,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险些趴在案上睡着。
很快,便到了飞花令的环节。
两名侍从抬着一个打开的锦盒走上前来。
里面是一尊巴掌大小的金鹿,鹿角上镶嵌着几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浑身流光溢彩,精致得令人叹服。
“好漂亮的小鹿!”栗宝瞬间清醒过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金鹿。
众人的目光也被金鹿牢牢吸引,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几分。
世子站起身,朗声道:“今日能邀得诸位才子齐聚,是我朱某的荣幸。”
“此次飞花令,便以‘雪’为题,凡含‘雪’字的诗句皆可。”
话音刚落,便有文人起身诵道:“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偏吹行路难!”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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