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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字字句句都透着理解万岁,但陈家绅读出来的却是,生不如死。还一副我不管你,你就活不好的样子。
再大些,上官容会把与妯娌之间的矛盾,上升为指挥陈家绅去与三叔争家产:你不抢,工厂就是你三叔的,知道吗?我都是在为你好!
他那个老实巴交的三叔,也在三婶的教唆下,学会了笑里藏刀,明争暗斗。
更年期这三字,给年少的陈家绅留下阴影,从此听不得一句唠叨。
他后悔这么晚才认识秦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温婉的女孩,像羊绒毯子一样,触及都是温柔。
可是一向和蔼的爷爷却愤怒骂他说,秦雪是你表嫂的侄女,我就是死,也不能成全你俩。
陈家绅无语到,爷爷,什么年代啦?你搬出来法律看看,哪条不允许了?
爷爷气愤的把紫砂茶杯砸在地板上碎了一地说:我就是法!我说不行就不行!
她姐姐提前藏了他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劝他:秦雪是真爱?程媛媛至少是一直在等你,你走了,程家会和咱陈家翻脸成仇!
停!!!
该了断了,没有你们我会活的更好。
陈家绅向往自由的心在日益膨胀,隐约觉得自己期待更大的世界,为此,家产、工厂他可以一分不要,除了秦雪。
追求自由的路可以走的通,因为他家有这样的先例。
小时候父亲还在的时候,他在父亲书房里好奇的问,我有大姑奶和三姑奶,二姑奶呢?
父亲就放下精致的细磁茶杯,坐在花梨木圈椅上,像回忆一个爱情故事一样给他讲:你二姑奶年轻时跟人私奔去了上海的。
私奔?那个年代是需要勇气的,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父亲回忆说,后来?后来两个人卖水果、开纱厂赚了些钱,真发财是再后来的事了。
父亲卖关子,陈家绅就着急的追问,你倒说怎么赚的?别急人。
父亲被揭穿后得意的笑笑说,上海不同与小县城,那边房子金贵,你二姑奶有家底后,在黄埔、静安置办了十几套宅子,还在城隍庙买了一排商铺。
后来房子值钱啦?陈家绅问。
父亲正了正身子说,我小时候随你大姑奶去上海探亲,你表叔就开法国的德拉哈耶去接的我们。你太爷算咱这里的大户吧,我们去了上海,土的都不敢张嘴说话。
唉,不巧的是,到上海的那天你二姑奶打摆子发高烧,烧的谁都认不得,就会说一句:乡毋宁。
啊?陈家绅说,二姑奶说你们乡巴佬?
父亲苦笑到,是的。
历史不会重复,但总是惊人的相似,并且以六十年一甲子在世道轮回。
上上代人走过的路,穿过半个世纪,也许会成为你人生的地图,给你指明自由迁徙的方向。
眼下他们逃出来了,他终于逃脱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忱海有那么广阔的视野,可以让目光肆意的撒欢,沙滩可以让两个人自由的奔跑,连海风都是清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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