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身后有人喊,沈菀意一愣,转身便对上那张风清云朗的容颜。
裴公子?!
他不应该在里面吗?
“裴……裴公子?”沈菀意看着他来的方向,在看了看寂静的瑞雪院,有股不好的预感。
然裴逸眼眸清明,看她的眼神并没有昨夜缠绵后的情谊。
莫不是昨夜她药下的太重了。
不记得了?
还是说他不想认账?
沈菀意嘟着有些红肿的粉唇,捏紧手中的檀木托盘,“裴公子,昨夜……”
“唉!”
沈菀意话没有说完,就被从瑞雪院内传来的声音打断。
两人回头,只见男人双手环胸,慵懒的斜靠在门框上,白色锦绸寝衣松散的挂在身上。
金黄的晨光落在身上,仿若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辉。
“闻璟,你说你明明昨夜回来了,还要瞒着所有人。”
裴逸想起昨夜被人赶出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还将我赶去别的院子睡,哪有主人家赶客人的道理。”
“我不管,后日的马球赛你得陪我下场,杨巡那小子可是嚣张了好久。”
闻璟?谢闻璟!
义母口中的煞神世子爷,她名义上的义兄?
等等!
裴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谢闻璟就回府了?
而且还睡在了瑞雪院……
那昨晚和她缠绵的人岂不是……
谢闻璟拢了拢寝衣,清冷的眸光从沈菀意苍白的脸上划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好啊,正好本世子也手痒的很。”
接着透过裴逸,将目光定格在沈菀意身上,继续道:“菀意妹妹怎么在这里?”
沈菀意僵在那里,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那里还听得见谢闻瑾的话。
核桃大的脑仁正疯狂思考。
不……不一定的,也许谢闻璟是后半夜回来的,前半夜睡在瑞雪院的人还是裴公子。
对了,痣!
昨夜的人耳朵上有颗痣!
“想什么呢?”
下颚微凉,沈菀意下意识避开,“义……义兄,没……没想什么。”
她现在……额间冒汗,后背发凉。
一抬头就对上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谢闻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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