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一时间那两个地痞竟没能得手。
周围的人群瞬间散开一个圈,有人冷眼旁观,有人面露同情却不敢上前,还有人低声议论。混乱中,“刺啦”一声,包袱的带子被扯断,包袱散开,几件旧衣服掉在地上。而更糟糕的是,在激烈的拉扯中,系在阿贝脖子上的红绳也被扯断,那半块玉佩从衣襟里滑落出来,“啪”地一声掉在肮脏的地面上。
阿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也顾不得包袱了,弯腰就想把玉佩捡起来。那是她寻亲的唯一凭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轮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的、样式时髦的马车,似乎是被这边的骚乱惊扰,拉车的马匹发出一声嘶鸣,前蹄扬起,车夫使劲勒紧缰绳,马车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冲向了人群散开的空地,正好从阿贝眼前碾过!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声响。
马蹄和车轮,不偏不倚,踏碾过那半块躺在地上的玉佩。
马车停了下来。阿贝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半块温润的玉佩,此刻已经碎裂成几块,沾满了污泥和马蹄的印记。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阿贝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十六年来所有的委屈、恐惧、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猛地抬起头,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冲向那辆刚刚停稳的马车。
“你赔我的玉佩!”她不管不顾地拍打着车厢,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颤抖。
车厢门打开,一个年轻男子探出身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一股疏离的冷峻。正是齐啸云。他方才在车内闭目养神,被外面的骚乱和急刹车惊醒,此刻皱着眉头,看着车外这个状若疯狂的少女。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你的马!你的车!踩碎了我的玉佩!”阿贝指着地上碎裂的玉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你赔给我!”
齐啸云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扫过地上那几块不起眼的碎片,又落回阿贝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上。她穿着粗布衣服,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泪痕和污泥,一副标准的乡下丫头模样。而地上那玉,虽然碎了,但隐约能看出质地似乎不普通。
一丝厌烦掠过齐啸云的眼底。他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麻烦事,尤其是这种看似企图攀附讹诈的戏码。沪上码头,这类碰瓷的事情他见多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讥讽的冷笑:“讹诈?就凭你?”他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上下打量着阿贝,“这成色的玉,也是你配拥有的?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捡来的破石头。”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阿贝身上。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却说出如此刻薄话语的男人。贫富的差距,地位的悬殊,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她配不上?这是养母临终前塞给她的、关乎她身世的唯一信物!
“你……你胡说!”阿贝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是你赔我的!”
那两个地痞见势不妙,早已溜之大吉。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齐啸云不欲多做纠缠,对车夫吩咐道:“给她几个钱,打发了。”说完,便要转身回车厢。
“站住!”阿贝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齐啸云的西装袖口,留下几个泥手印,“我不要你的臭钱!我就要我的玉佩!你赔我原样的!”
齐啸云眉头紧锁,看着袖口上的污渍,眼中寒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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