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途径。”
陈先生眼中闪过赞赏:“说得很好。请坐。”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更多的是不屑的撇嘴。坐在前排的一个高个子女生回头瞪了莹莹一眼——她叫苏曼丽,父亲是沪上有名的银行家,向来是班里的焦点。
课间休息时,莹莹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几个女生围在水池边说话,见她进来,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有些人啊,家都败了,还装什么大小姐。”
“就是,连校服都穿不起,还好意思来上学。”
“听说她爹是通敌叛国,这种人的女儿……”
莹莹拧开水龙头,洗手,关水,转身离开。整个过程,她没有看那些人一眼,也没有说一个字。
回到教室时,周小梅担心地看着她:“你别往心里去。苏曼丽那些人,就喜欢欺负新来的。”
“我没事。”莹莹翻开书本,开始预习下一课。
她确实没事。比起这三年来和母亲在贫民窟里遭受的白眼和冷遇,这些小姑娘的奚落实在不算什么。她来这里是读书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莹莹拿出母亲准备的饭盒——两个粗面馒头,一碟咸菜。周围的学生吃的要么是食堂的饭菜,要么是从家里带来的精致便当。对比之下,她的午饭寒酸得刺眼。
“就吃这个啊?”苏曼丽端着餐盘经过,故意提高音量,“要不要我分你点肉?我们家厨子做的红烧肉,可比咸菜好吃多了。”
几个跟班女生哄笑起来。
莹莹抬起头,平静地看着苏曼丽:“谢谢,不用了。我吃这些就够了。”
她的眼神太过清澈坦然,反倒让苏曼丽有些无措,哼了一声走开了。
周小梅凑过来,把自己的煎蛋分了一半给莹莹:“你吃我的。我娘每天都给我带两个蛋,我吃不完。”
“真的不用……”
“哎呀,你就别客气了。”周小梅直接把煎蛋夹到莹莹的饭盒里,“咱们是同桌,要互相帮助嘛。”
莹莹看着那块金黄的煎蛋,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她朝周小梅笑笑,小声说:“谢谢你。”
下午有体育课,内容是排球。莹莹从没玩过这种洋人的运动,动作笨拙,好几次没接住球。
“笨死了!”苏曼丽作为队长,不耐烦地喊道,“你去那边捡球,别上场了。”
莹莹默默走到场边,蹲下身去捡滚远的排球。刚捡起球,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抬起头,透过铁丝网看向校门外。
一个少年骑着一匹枣红马,正从街那头疾驰而来。他约莫十三四岁,穿着白衬衫、背带裤,头发梳得整齐,眉目间带着这个年龄少有的沉稳。马在校门口停下,少年利落地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门房,大步走了进来。
是齐啸云。
三年不见,他长高了许多,面容褪去了孩童的稚气,有了少年的轮廓。但那双眼睛,莹莹一眼就认出来了——清澈,明亮,像秋日的天空。
齐啸云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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