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说:“冥界的鬼魂分魑、魅、魍魉三种,魑就是魑灵,魅即鬼魅,是冥界魂力较高的两种阴灵,至于魍魉嘛就是最普通最常见的游魂了。”
鹤青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原来是这样啊…怀阴鬼主…听着和我前年在余姚山除掉的阴风老怪像是亲戚…”
夜漓听他这样说,激动道:“那是封号!”看着鹤青憋笑的样子,明白他是故意逗自己的,于是动手挠他,一边道:“好啊,你是故意的,看我饶不饶你!”
二人一扫心中阴霾,玩笑嬉闹,夜漓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扑到在鹤青身上,二人四目相对,夜漓心中一荡,自觉难以自持,赶忙爬起来,鹤青的心也是怦怦而动,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夜漓倒在他怀中,温软如玉,气息宜人,想揽着她再多抱一会儿。
鹤青虽自幼清修,但仙门并无规定修仙之人必须戒色,宗门中也有女修,众弟子在一处修炼,一来二去生了情愫,求师父赐婚的事也不是没有,所以他对男女情事虽非十分知晓,但也不是一窍不通的。
可夜漓是个男子啊!
他,他,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子动心呢?!
这时,夜漓说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真身。”
鹤青还沉浸在方才的温存中,有些懵懵的,没有答话,夜漓晃了晃他:“你还带着牛泪吗?”他木讷地掏出来滴了两滴在眼睛里,夜漓浅笑盈盈,将肉身脱去,以魂魄之态示人。
夜漓一张精巧的小脸,镶了一双灵动美目,鼻子高挺秀气,樱唇小巧玲珑,绸发秀眉,肤白胜雪,鹤青不禁看得呆了,这究竟是女鬼还是女仙啊!
愣了半晌,他只吐出一句:“原,原来你是…女子?”
“是啊,我是女子,你可欢喜?”夜漓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她是女子鹤青为何要欢喜?这话忒也不知羞了。
谁知鹤青居然低着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想到先前日日与她并肩而卧,同床共枕,脸上不免有些发热。
夜漓瞧见鹤青的模样,喜不自禁,在旁偷笑,重新回到肉身上,坐起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碰到了摔断的右臂,不禁皱起眉头,疼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了?”鹤青问。
“还不是你,从上面掉下来,一下子砸在我身上,害我摔断胳膊。”夜漓说着,又是“咔咔”两下,将断臂接好,转而倒吸一口冷气,斯斯直叫,看得鹤青是目瞪口呆。
“很…疼吗?”看着夜漓受苦,鹤青只觉得揪心,恨不能自己替她受这苦。
“不疼,”夜漓看着自己刚接好的手臂,勉强一笑:“你也知道,鬼魂原是感觉不到疼的,只因我在这具肉身上附得久了,肉身和灵魂慢慢融合,才能感受到,说来可笑,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于你们凡人来说是无边苦海,于冥界鬼魂来说却是再难感受的体会。”
她的眼底起了一层雾气,幽幽地说:“能感知世间的一切,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哪怕是痛苦,也会觉得自己是好歹活着的,也才觉得活着…真好,”她看向鹤青,眼波流转,抿嘴笑道:“是真的很好。”
鹤青与夜漓在洞中呆了两日,洞外都是风雪不断,实在是饥饿难耐,腹腔高鸣,站在洞口朝山望去,山中雾霭却仍是不散。
第三日天终于是放晴了,夜漓安耐不住地问:“我们都在这儿三天了,也没见到什么烛龙啊,你说它是躲在这洞里呢,还是躲在水里。”
二人百无聊赖走出洞,看着面前一汪清池,夜漓咂嘴道:“这池水如此清澈,也不知道里面有肥鱼没有。”心里想的是,最好再弄上一壶酒,便烤鱼便喝酒,岂不美哉。
她信步走到池边,蹲下,凝视着池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平静的水面下仿佛藏着什么玄机,暗流涌动,顷刻间便要跃出水面。
“诶,”夜漓刚要伸手撩那空桑池中的水,就被鹤青拉住了:“既然玄门中人说这里就是烛九阴的老巢,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你要是饿了,我给你去摘野果子吃。”
夜漓立马说:“我也去。”
说着他们沿池边行至山麓一处坡道,沿着山势往上爬,脚下的泥土虽然松软潮湿,但上面盖了厚厚一层落叶,所以也不是很难走,他们一路摘果子饮山泉,倒也别有野趣,夜漓看到山壁边上有一个极狭窄的石台,蜿蜒伸展出去,起了玩心,拉着鹤青跳上石台。
石台贴着崖壁,临空而造,站在上面,就像是飞在半空似的,眼前山川瀑布,美景壮阔,叫人心旷神怡,忍不住想大喊一声。
风吹起二人的衣摆,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们似的。
这是多么美好的愿景啊。
她指着空桑池两头的断崖对鹤青说:“你看,这断崖两边对称,如此整齐,倒像是被人用剑劈开似的。”
鹤青笑道:“若真有这样的剑能劈开山壁,恐怕也不是常人能用的,莫非是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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