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也不否认。
我的脸上则始终挂着微笑,问他:“你来蟠桃园做什么,求财?求名?求利?都不是吧,你已经是皇帝了,天下都归你所有,名利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让我猜猜,你求的一定是长生不老吧,”我绕着他身侧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你们凡人可真是贪得无厌,得陇望蜀是没有好下场的哦。”
“你要想清楚,”我一半调笑一半威胁:“王母娘娘肯接见你,是你黎国福泽深厚,昆仑山乃天族圣地,你这样借机闯入,心怀不轨,是对天庭大不敬,”说到这,我收敛笑容:“要知道,亵渎神明,可是要遭天谴的。”
那皇帝先是一怔,随即居然笑了一下,道:“寡人一界凡夫俗子,自然不懂天庭的规矩。”
他镇定自然,似乎没有被我刚刚的话给吓退:“不过仙子刚刚说自己会仙法,不知可否让寡人见识一下。”说着,从身后拔出剑来。
我一惊,心想,这皇帝胆子不小,合着他这是想和我比划比划啊。
怪不得他刚刚问我会不会仙术,原来是想探我底细。
区区凡人,竟这般阴险狡诈。
我足尖点地,向后退了数尺,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盘算着能用来对付他的招数。
听说这个凡人皇帝武艺高强,而我那点三脚猫的仙术可没正经使过,平时也就是用来煮饭生个火,上树摘个梨罢了,现下手上又没有武器,两厢比较下来,还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
身为玄女弟子,我居然连一个凡人都打不过,真是丢脸。
但师父留给我的经书都太深奥了,我遍阅数次,也难参悟,无人教授我又懒怠学习,这几年竟是荒废了。
念及此处,我略感羞赧,手心汗津津的。
而那皇帝根本不给我思考的机会,瞅准我分神的机会,二话不说持剑向我袭来,我勉强抵挡片刻,没过多久就变成我在前面逃,他在后面追的局面了。
以我现在的灵力修为,在是没有与任何人过招的信心,仙法又时灵时不灵的,也不想胡乱施术伤了他,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了。
我跑了一会儿,气喘吁吁道:“小皇帝,你已经是九五之尊了,做人不可以这么贪心啊,你要为你的子民考虑一下,”我想以言语感化他:“我跟你说,之前西境有一小国,国主之子荒诞,酗酒无度,竟在祭天的时候失手打破三清真人的神像,天帝震怒,下旨该国三年内江河干枯,滴雨不下,大旱无雨导致颗粒无收,国贫民弱,被敌国乘虚而入,最终覆灭。”
皇帝却不为我的话所动,手上的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继续吓恐吓他:“还有还有,北面有一个叫大梁的部落,他们的主君,不知道发什么疯,有一次祭祀时,把猪羊血撒在贡品上,结果整片草原的牛羊,五年不产仔,还传染瘟疫,大批大批病死,导致他们不得不迁徙到别的地方去,但水草丰宜之地都被别的部落占领了,引发了土地争夺,最后这个部落也消亡了。”
“小皇帝,”我扯着嗓子道:“你要想想,这些君主不过是一时之失,而你眼下所犯罪过,可比他们大得多了,为了长生不老,当真值得吗?”
“住口!”皇帝终于停下,声音里带着哽咽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是为了...我娘!”
他垂下手,悲怆回忆:“起义前,我不过就是黎国一个小县的亭长,前朝皇帝昏晕无道,残忍嗜杀,搞得百姓没有活路,更是被贪官污吏的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来,后来我们实在交不上钱,那些当官的就开始抓人,还按人头算钱,交钱才能放人,那时候百姓已经多年天灾人祸,加上战事不断,我们哪里还能拿得出钱来,不少人交不出赎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在牢里。”
“于是他们就逼着我去抓那些交不上赋税的人,我不肯,他们就打我,还跑到我家来带走我父亲,说我既不肯抓人,那要么钱由我来赔,要么就用你爹的命相抵。我父亲本就身体不好,哪里受得了牢狱之灾,不过半个月就传来他的死讯,得到消息那天我娘哭瞎了眼,我也哭,跪下来说儿子无用,对不起他们,临老了不能安享晚年,还要跟着我受这种罪。”
“我娘哭得够了,转过身从柜子里拿出家里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她嫁妆里的一支银簪子,递给我,说我没有对不起他们,说我做得对,人生在世,当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失了本心,她让我拿着这支银簪去投军,可我不放心我娘一个人在家,不肯走,她就以命相逼,说要舍小家为大家,只有天下安定了,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
“这些年我南征北战,一路从一个步兵做上将军,最后终于黄袍加身,我迎我娘入宫,以为终于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才做了一年的皇帝,我娘就病重了,宫里的御医和江湖上的名医我都寻遍了,可就是治不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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