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内压力陡增。
所有人都为陈明捏了一把汗。
面对如此汹涌的攻势,这个被舆论压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年轻人,还能顶得住吗?
然而,陈明饰演的魏忠贤,一反常态。
他没有立刻反唇相讥,甚至没有抬起头。
他就那么低着头,安静地站着,仿佛那些能将人撕碎的指控,不过是殿外恼人的风雨。
摄影机精准地捕捉着他的每一个细节。
他垂下的眼睑在微微颤抖,脸颊上的肌肉在极细微地抽搐。
他下颌的线条绷得死紧,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起,指甲深陷入掌心,就像在用疼痛压制着什么。
整个片场,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这种无声的压迫感所笼罩。
就连气势如虹的马德华,在他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后,都感到了些许不安。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殿里落针可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陈明已经被这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击垮,无力反驳时。
他缓缓抬头,殿内的气氛陡然一变。
那双一直低垂的眼睛里,隐忍褪尽,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蔑视。
他用那种太监特有的,阴柔尖细的声音开口了。
“杨大人。”
“说完了?”
马德华心头一跳。
陈明环视着朝堂上那些或义愤填膺,或惊疑不定的官员,嘴角扯开一抹讥诮的弧度。
“咱家还以为,杨大人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道理。”
“原来,也不过是些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
他踱步走下丹陛,来到一位东林党官员面前,目光幽幽。
“你说,咱家侵占了你的田产?”
他伸出手指,轻轻掸了掸对方官袍上的一粒灰尘。
“可咱家怎么听说,你为了巴结咱家,主动将京郊的百亩良田送上门来,地契,可还在司礼监的库房里放着呢。”
那名演员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陈明又转向另一人。
“你说,咱家卖官鬻爵?”
“可你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捐官得十万两雪花银,不是你亲自送到咱家府上的吗?”
“怎么,如今倒成了咱家逼你的?”
他每说一句,便有一位官员脸色难看一分,他的话语不多,却让朝堂上原本的义愤填膺变成了心虚的沉默。
他没去辩解那些虚无缥缈的罪名,而是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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