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仪态,从容不迫地朝他拱手一揖,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秦老板,在下失礼了,冒昧来访。”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房内桌面,果然,一份与她之前在苏挽秋处所见一模一样的、过分华丽隆重的请柬,正赫然放在那里。
“果然,秦老板也收到了。”颜惜夕抬眸,看向秦培风,语气带着几分了然,“所以,这是准备去赴宴了?”
秦培风迅速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神色坦然,毫不避讳地点头:“正是。”他挥手让小厮退下。
颜惜夕微微挑眉,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揶揄和探究:“可是,秦老板不是已经决心要从锦绣阁撤资,划清界限了么?怎么还往这种……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拉帮结伙、腐蚀人心的饭局里凑呢?”
不待秦培风答话,颜惜夕眼波一转,立刻接着说道,语气变得极为诚恳:“不过嘛,秦老板去也好。正好,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她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秦培风已然猜到了她的意图,几乎是立刻斩钉截铁地拒绝:“不可。”
颜惜夕被他这毫不犹豫的拒绝噎了一下,后面想好的说辞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她看着秦培风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有时候,和太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这点“不好”——能直达要点,省却无数唇舌,但想迂回周旋、讨价还价的时候,也真是……挺累人的。
颜惜夕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噎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无辜:“为何不可?”她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示着自己这身“公子”行头,“秦老板,你别看我这样,我的武功你可是见识过的,比你周围这些护卫家丁啊,高强多了!保护你赴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边说边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你再想想,万一……万一那宴会上,有什么位高权重却偏偏好男风的变态官员,而秦老板你又这般风度翩翩、俊朗不凡……那后果……”
她的右手极其自然地抬起,轻轻搭上了秦培风的肩头,指尖甚至若有似无地碰触到他颈侧的皮肤。
纯情男就是纯情男。方才还沉稳老练、一眼看穿她意图的秦培风,在心仪女子突然的靠近和肢体接触下,瞬间破功。那股独属于颜惜夕的、清雅中带着一丝药香的淡淡体香盈满鼻尖,让他心跳骤然失序,脑子嗡了一下,方才的冷静自持一扫而光,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眼神又开始有些飘忽和局促,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你、你……”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竟一时语塞。
恰在此时,丫鬟秋离端着刚沏好的茶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自家那位向来不近女色、一本正经的公子,正被一位从未见过的、俊俏得过分的小公子哥儿勾着肩膀,两人挨得极近,气氛说不出的……暧昧难言!
“啊!”秋离吓得低呼一声,手一抖,托盘里的茶盏叮当作响,她慌忙低下头,连声道:“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公子恕罪!”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般退了出去,还“贴心”地飞快带上了门。
秦培风这才猛地回过神,还待喊住她解释一番:“秋离!不是你想的那样!回来!”却哪里还来得及。
他转回头,看着眼前笑吟吟、一副计谋得逞模样的颜惜夕,又是尴尬又是无奈,终于忍不住,假装有些生气地扒拉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语气带着几分罕见的懊恼:“颜惜夕!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那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回去要是跟我母亲那儿叨咕两句,说我、说我搞断袖之癖……我、我算是完了!”
颜惜夕见他这难得的手足无措和羞窘,笑得更加开怀,目的达到,也不再故意逗他,收回手负在身后,朗声道:“我不想怎么样。就一个要求——带我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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