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致远来到楼下的胸外科,找到了刚刚为徐瑜做检查的值班医生。
“患者徐瑜的家属对吧。”医生将徐瑜的CT报告用投影放出来,为他们分析了一下肿瘤的位置,以及可能造成的影响。
“患者现在情况不太好,等指标稳定一点儿,医院会再安排个活检,到时候才能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医生说。
章致远沉默了两秒,又问:“如果是恶性呢?”
医生:“恶性如果是初期未扩散的话,是可以切除根治的,如果扩散的话,切除手术后可能还要考虑持续放疗,等检查结果出了,你们家属可以再商量。”
章致远:“好,明白,谢谢您。”
跟医生交谈完,诗悦和章致远先让司机送陈姨回去了,ICU不允许探视,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诗悦将陈姨和司机送到了电梯口,折返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章致远坐在长椅上。
他双手交叉,低着头,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凝重。
诗悦缓慢走上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先给爸打电话让他联系医生吧。”
章致远听见诗悦的声音,才缓缓抬头看向她。
“不管活检结果怎么样,提前做准备都没有错。”诗悦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出头了,“这个点你爸应该准备睡了,明早再打给他吧,你可以先给他订飞回来的机票。”
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镇定自若,丝毫不见唯唯诺诺和慌张。
章致远看着她这样子,恍惚又陌生。
从恋爱到结婚,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诗悦比他小了两岁,在北城无依无靠,又有那样畸形的家庭。
他给了她家,也是她的依靠,婚后她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之下。
直到今天。
从她提离婚的那一刻起,好像就失控了。
“这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么?”章致远盯了她很久,声音沙哑,“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演戏?”
诗悦低头解锁手机,答非所问:“你爸的身份证号发我一下。”
“我让渠胜订吧。”章致远也拿出了手机,给特助发了消息安排了这事儿。
诗悦也就没参与了。
订好票,放下手机,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瑞金本来就是私人医院,夜里人更少,重症监护室的长廊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静坐着。
过了约莫十几分钟,章致远忽然低声问她:“刚才那个问题,能给我答案么?”
诗悦摇摇头,“我没有演。”
她知道章致远不相信,便跟了一句:“我只是配合你的需求。”
章致远:“我什么需求?”
“我们谈的婚姻,不是工作。”他对于她的这个解释略感不满。
诗悦自然感受到了。
但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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