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太太……”
——
秦隐的病房跟普通小面积的住宅房差不多。
客厅里收拾得很整齐,茶几上还摆着鲜花,每天都会有专人更换。
电视柜上放着一张全家福,还有几张秦隐的照片,记录着他意气风发的姿态。
其中一张,是秦隐拿到杰出青年时捧着奖杯的瞬间。
那一年,他二十六岁。
他的人生,也定格在了那年。
秦昭凝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尘封的记忆破土而出,他又听见了熟悉的指责和咒骂。
——同样是我儿子,你怎么连你哥的脚后跟都比不上。
——整天不务正业,再这样你就滚出家门。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生,那是你哥!你竟然这么害他!
秦昭鼻腔内溢出一声笑。
有些事情很久没有想过,以为自己忘了,但记得比什么都清楚。
父亲一直将秦隐出事儿怪在他头上,每次指责他的时候,都会提起“嫉妒”二字。
秦昭没有否认过。
他是很嫉妒秦隐。
从他记事以来,父亲秦兴昀就对秦隐这个长子格外上心,即便是事业忙碌,他也依然不会错过秦隐人生中的重大节点。
秦隐的学业、事业,每一步都是秦兴昀精心安排的。
这些是他和秦锦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小时候不懂事儿,他想过用各种办法折腾、吸引关注,结果都失败了。
如果不是秦隐出了那场意外,秦兴昀根本不会练他这个废号。
秦隐出事儿的那年,秦昭刚好在申硕士。
秦兴昀难得找他谈了一次话,要他别再不务正业,承担起家族责任,也为他找好了资源,要他去读秦隐读过的商学院。
秦昭假装答应了,后来递申请资料的时候直接选了两个别人眼中最“没用”的专业。
一个历史学,一个哲学。
最后拿到了历史学的Offer。
收到Offer之后,秦兴昀才知道他没申金融专业,大发雷霆,扇了他一个耳光。
虽然被打了,但秦昭那一刻挺爽的,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
他擦干嘴角的血,吊儿郎当地笑着跟他说:“谁让你没一直盯着我呢,给我钻空子了吧。”
秦兴昀差点儿被他气进医院。
后来,父子两个人只要见面就是火药味儿。
秦兴昀看不上他,却又不得不培养他做继承人的样子,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不放心把晟林交给“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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