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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运气好,才误打误撞躲了过去。
“何家来问过好几回了,据说仵作从他家郎君胸口摸出半截断簪,足足扎进去这么深。”秦伍德伸出手指比划给他看。
“仵作还说凶手杀人手法并不老道,不是一击致命。很可能是第一下没扎透,卡进骨头里面,后头又补了好几下,这才把胸前那块皮肉全都扎烂掉。”
他口中啧啧,那个猪头挂着摇晃两下。谢凛川锁起眉,捕捉到关键字眼。
“簪子?凶手是女子?”
“猜是这样猜的。而且看断簪样式,不过寻常市面上就能寻到的,应该是有备而来,估摸着是这些纨绔子弟在外招惹的风流债。”
秦伍德说道,“凶手力气不算大,胆子却不小,敢在刺史府中杀人。”
听到这话,谢凛川心中升起的疑虑瞬间打消。
他不由失笑。
怎么可能呢?
那女子怯懦如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胆子?
还有那名死的突然的女婢。
“有劳秦兄了。”从袖中摸出一只荷包,他递给秦伍德道,“这点小钱就当是我的心意,给令慈打打牙祭。”
入手沉甸甸的分量让秦伍德双目一亮,嘴上不忘客套,“这怎么好意思,你我共事,举手之劳而已……”
几番推脱后,他还是笑呵呵将东西纳入怀中。
心底暗叹,攀上高枝的就是不一样。
同为陶刺史的扈从,领着同样的薪俸。他手头拮据,一文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谢凛川却似乎从未为银钱所恼。
辞盈生母商户出身,曾携十里红妆风光嫁入江家。撒手人寰后,自然全留给一双子女。
他猜,应是沾了这份光的缘故。
正想再奉承两句,远远便瞧见对面铺子里走出一道颀长身影。初春三月,往来行人皆换上薄衫,独他一人仍雪氅加身,苍白羸弱仿佛即将消散在人间的雪。
春光璀璨,青年大半张脸没在伞下,只能窥见线条锐利削瘦的下颌,和没有半点血色的唇。
秦伍德兴奋指道,“谢兄、谢兄!是你那位妻兄!”
对方身形微顿,显然也注意到他们了。
本以为至少会客气点个头,结果江聿目不斜视面色淡然上了马车。
这已经不是冷淡了,而是漠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秦伍德刚刚收了一袋子银钱,此刻为其抱不平,“江二郎君在外素有君子之名,旁人多夸赞他霁月光风,怎这般姿态?”
心里想的却是,十有八九压根看不上这个妹婿。
连日霪雨霏霏,道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土腥气。
望着缓缓驶去的马车,谢凛川自己主动说道,“我与江女郎本就是误打误撞定的亲事。江郎君心存芥蒂也正常。”
只怕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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