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打开电脑,想删除那封定时邮件。
盛勖安不配看到那封邮件,他根本不配得到自己的解释。
自始至终他都是居高临下地,做着自认为对的决定。
当年的离开也是,她不信盛勖安跟她说实话她就会蛮不讲理纠缠着盛勖安不放,现在的回来也是,盛勖安从来不听她的解释,从来不会第一时间选择她。
指尖停留在删除键上头,陆时雨迟迟没有按下。
她恨盛勖安,却不能在八条的事情上跟他计较,何况她的解释也不是希望得到盛勖安的信任,而是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她可以不在乎盛勖安的感觉,但不能让自己不清不白地就这么离开。
泄愤般地将电脑重重合上,陆时雨躺倒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徒劳地等着十一点的到来。
彩信给的地址她很熟悉,看一眼就知道了。
是秦屿的那个废弃工厂,盛勖安带着她去过的那个地方。
那时候盛勖安为了保护她安排了很多人,但马上,她就要自己一个人再去一次了。
时间过得飞快,晚上十点,陆时雨准时拿起手机出门。
她打车去了那个废弃工厂一公里外的地方,又徒步走了过去。
这次,工厂里没有开灯。
外头月光正盛,照耀得工厂里的路也不是那么难以看清。
陆时雨喊着八条的名字,一步一步往里头走,“八条,八条?”
微弱的呜咽声在二楼响起,引得陆时雨抬起头去。
这一抬头,陆时雨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不就是早上盯着自己看的那个变态吗!
变态站在二楼,脚下踩着侧躺着的八条。
可怜的八条仰着小脑袋,努力看着楼下的陆时雨,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好不可怜。
它的狗嘴被绳子捆了个严实,根本叫不出来,只能可怜兮兮发出呜咽声。
“八条!”陆时雨下意识就想往楼上冲。
变态似乎也没有打算阻挠她,见到她下意识的动作,还笑着将踩着八条的腿晃了晃,“你说,你要是在这里跟盛勖安发生争执,被盛勖安一把推下去,能不能死?”
陆时雨要往楼上迈的腿猛地顿住。
盛勖安?
盛勖安来了吗?
她下意识左右看着,试图在工厂里找到盛勖安的身影。
但楼上的变态忽然又发出了一阵爆笑,“不用找了,盛勖安没有来,不过我用他的名义订了一束花,花我已经带来了,花店的员工以为,大名鼎鼎的盛总是为了跟女朋友道歉才买的话,可花拿走了,却出现在凶案现场,你说警方会不会觉得是盛勖安道歉不成反被你羞辱,恼羞成怒之下砸了花束,然后失手把你推下去?”
陆时雨被他的形容惊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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