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黑衣人首领与苏轼对峙。
苏轼虽无武功,但他懂得“势”。他背靠着那尊石狮子,利用石舫上错综复杂的立柱和缆绳,与黑衣人周旋。黑衣人的刀虽然快,却总是被那些粗大的缆绳挡住,或者是被苏轼用随手抄起的沙土迷了眼。
“只会像猴子一样乱窜吗?”黑衣人首领怒吼一声,一刀斩断了挡路的缆绳。
缆绳崩断的反弹力抽打在苏轼的肩膀上,剧痛让他闷哼一声,身形一滞。黑衣人抓住了这个机会,长刀如毒蛇吐信,直刺苏轼心窝。
就在这生死一瞬,一直昏迷的王诜突然动了。
原来之前的机关翻转震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他虽未完全清醒,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撞向了黑衣人首领的腿。
“砰!”
黑衣人首领站立不稳,身子一侧。刀锋擦着苏轼的衣襟划过,割开了一道口子。
苏轼没有退,反而进了一步。
他手中的铜镇纸,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了黑衣人首领的面具上。
“哐当!”
青铜面具应声而碎。
那张脸终于暴露在灯光下。
苏轼愣住了。那张脸上虽然布满疤痕,但那双眼睛,那股子阴鸷的气质……
“徐得力?”苏轼失声叫道。
此人竟是王诜府上的总管,那个平日里低眉顺眼、负责端茶送水的徐得力!
“徐……总管?”正爬起来的王诜听到这名字,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脸,“是你?我要死的人,竟是你?”
徐得力被砸得鼻血横流,但他并没有掩饰,反而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没错!是我!驸马爷,你平日里只把我们当狗,可你知不知道,狗也是会咬死人的!我本是徐家旧部,家族被你们这些所谓的‘君子’迫害,我忍辱负重二十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变得疯狂:“苏子瞻,你自以为聪明,揭穿了蔡京的伪证,可你不知道,这地下石舫,本就是用来埋葬你们这些‘清流’的坟墓!”
说罢,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亮,然后竟直接扔向了石舫底部的油槽。
“既然杀不了你们,那就大家一起死!这石舫里积存了五十年的火油,足以把这里炸成平地,震塌半个汴京城!”
“疯子!”王诜大吼着扑上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火折子接触到油槽的瞬间,烈焰腾空而起。
“跑!”
苏轼一把拉起还在和杀手周旋的小坡,另一只手拽起王诜。
“那是龙眼机关!”苏轼指着石舫顶端的一块巨大浮雕,“那是唯一的出口!”
火势蔓延极快,热浪瞬间席卷了整个甲板。徐得力站在火焰中,狂笑着,仿佛完成了一次血腥的祭奠。
“快走!”王诜此时也顾不得伤痛,背着小坡就往雕像上爬。苏轼紧随其后。
就在三人刚刚爬上顶端浮雕的那一刻,脚下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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