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刘备此刻肠子都悔青了,直想扇自己两个巴掌!
“这位戏长史……”
戏忠笑道:“简先生客气了,唤我志才便是。”
“好……志才,你也知道我们平原匪患遍地,六万石粮草实在不是小数,请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与主公商量一下可否?”
戏忠轻笑一声,起身拱手道:“那是当然,我便在城外军营之中,简先生可随时差人唤我。”
说着苏双也移动着他那肥硕的身躯起了身,朝着苏双和刘备叉手行了个礼,跟着戏忠走出了花厅。
刘备看着二人离开,这才长叹道:“唉……悔煞我也!当真是悔煞我也!悔不该当初喝醉酒被袁君瑜钻了空子啊!原以为不过是一场粮草互助,未想到袁君瑜是要耗干我平原的精气啊!”
刘备拍着桌子苦着脸道:“这六万石粮草原本是为扩军所用,现在若给了他们,我哪里还有余量扩军,现在尚是早春,离秋收还远,这段时间倘若有变,凭我们手上这一万人不到的军队能干什么?即便是我那两位兄弟是万人敌,也无力回天啊!”说着刘备眼睛一红,唉声叹气不止。
简雍皱眉道:“主公,您说冠军侯是否已经猜到蓟侯有意南扩青州?”
刘备愕然一愣,皱眉道:“你是说这是袁君瑜的釜底抽薪之策?”
简雍摇头道:“但也不可能啊……联系蓟侯派人南下青州乃是袁君瑜走后的事,他怎能实现预知呢?说不通啊……再说了,蓟侯和袁本初对峙于幽冀边界,此时也退回蓟县了,双方虽然有间隙,但并未实质开战……”
“不……!”刘备眼神阴冷且带着稍许惶恐,“若是别人,不可能有此提前预知的情况,可是袁君瑜……肯定已经预知到了!”
“何以见得?”
刘备深吸一口气道:“袁君瑜善弄人心,且对时局判断及准,回顾其崛起便会发现,他从出冠军县入洛阳时便徘徊于何进,何后,十常侍等各方势力之间如鱼得水,可是每每恰逢一方势力崩塌总和他没有关系,甚至还能从中得利,比如董卓,他以董卓孙婿的身份得了开府的右将军,可是却能在洛阳全身而退。
远的且不说,便说近的,当日我在洛阳,与曹孟德孙文台共同追击董卓,可是袁君瑜却以收敛百姓为由未去,可偏偏我们就被吕布那厮突然阻击,差点全军覆没!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情?”
简雍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道:“这袁君瑜莫非……不是人么?”
刘备眼中闪烁着艳羡的目光,摇头道:“不……而是他手下有一群鬼神之能的谋主,从刚才的戏志才,再到郭奉孝和贾文和,还有荀家那个荀文若……
人人皆是有当年张良、陈平之能,每每料事于先……当真让人不得不感佩啊!”
简雍闻言,老脸一红,拱手道:“雍不能为主公分忧……惭愧……”
刘备赶忙虚扶简雍摇头道:“宪和莫要如此,宪和之能一如当年张仪苏秦,绝非一记之谋,千万莫要妄自菲薄,只是这谋主之事,我们都得上心了……”
简雍看刘备如此求贤若渴,可是也爱莫能助,实在是刘备出身不算高,没有名士相投,这种事情也急不来,平心而论,若是他和刘备不是少年相识,他知晓刘备心中大志与刘备才能,单凭出身,还真不会投奔刘备。
“可是主公,眼下之事如何应对?”简雍说着眼中寒光一闪道:“我观袁君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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