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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转头看了刘协一眼,摇头道:“诚然,当初我来宫中,是想帮陛下一把,主要也想见识一下乱世之中各种枭雄人物,和他们对弈一下看看自己的分量,可是现在我试过了,还是不行呀,在这些枭雄眼里,我这点手段上不得台面,不过我还是玩的很开心的。
玩过了也该走了,我父兄即日就要离开洛阳,避祸家乡,我还留在这里作甚?
至于陛下您……陛下对我确实不错,但是您还是太小了,心智不够成熟,我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场游戏,导致身死族灭,我们家啊,也是拖家带口一大家子,好多年的家族了,不能令祖先蒙羞才是。”
“游戏?!”
刘协闻言大怒,可是又不太敢得罪这孩子,这几天他是看到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仅凭一个流言便让洛阳大变样,这份心智让八岁的刘协极为羡慕,也极为畏惧。
“看在陛下对我不错的份上,临走时我有一言告知陛下。”小童笑道,“若无那份实力,最好还是蛰伏静待时机,若是再这般任性,明年我就在家门口摆香案祭奠陛下英灵了。”
说罢,小童哈哈一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未央殿。
刘协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恐惧,不禁抱着膝盖呜呜哭了起来。
悠扬的洞箫声在王允府邸后院响起,整个嘈杂热闹的河南尹府霎时间似乎安静了下来,整个府邸好似都沉浸在那个锦衣少年的洞箫声中。
《乱红》………
还是那首和海棠平素练习琴箫和鸣时常吹奏的曲子。
箫声悠扬,整个曲子就这么被袁珣吹了一遍,而绣楼闺阁之上却是非常安静,没有任何的动静。
袁珣一曲奏罢,眼看绣楼,轻轻一笑,将玉箫竖于嘴边,开始原封不动的吹奏其第二遍。
忽然,一个并不突兀的琴声加入了曲子,袁珣嘴边的笑容渐盛。
琴声汇合箫声,让整个曲子趋于完整,原本有几分凄婉的曲子在此时听来,却如彩蝶追逐,好一番缠绵悱恻。
王允负手站在后院毫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闭眼静静欣赏着琴与箫和鸣的天籁,许久之后轻轻一笑,又轻轻一叹,转头朝着花厅走去。
“福伯,花厅布置好了么?”
“老爷,早就布置好了。”
王允点点头,负手朝着花厅走去,将这一方天地让给那对新人。
“这杯茶,老夫要好好的尝一尝。”
在箫声悠长的颤音中,曲终,人却未散。
窗子被人推开,那方美人手托香腮坐在窗前,身着曲裾嫁衣,两行清泪沾湿脸颊,犹如玉承明珠,花凝晓露,又似新月清辉,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妙目含泪却又脉脉柔情。
“棠儿,我来了。”
“你来了?”
袁珣脸上绽放出今日最为璀璨的笑容,长身玉立于楼下,看着楼上即将与自己成婚的女孩。
此时,不论是之前叽叽喳喳如雀鸟的灵儿,还是一路陪伴袁珣的傧相曹昂,亦或是抱枪倚靠门柱而立的陈到,都不禁安静下来。
曹昂轻轻一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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