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高兴,天天往商行跑,只为能多知道你的一些消息,他很想你,也很为你骄傲。”
袁珣闻言低下头,他是一个二十几岁灵魂穿越,又不是真的青春期叛逆,从黄氏的话中怎能听不出袁基其实很关心他,只是袁基这种代表着“中华传统”父亲,从来不知道如何表达对儿子的爱。
可偏偏是这种不能正确表达的爱,对袁珣过去那十几年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皮鞭,辱骂,体罚,甚至是对自己起了杀心,这样的爱,袁珣受不起,也不想受,可是心中未免没有一丝触动。
黄氏见袁珣沉默,还以为袁珣根本不信,轻轻一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对父子这件的恩怨,早已如经年不化的坚冰,非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事情。
母子二人又随意聊了些闲话,袁珣这才知道,自家妹子此时还在江夏族学中读书,师从江夏名士黄承彦。
说了许久的话,黄氏这才略觉困倦,看了看天色,苦笑道:“你父亲今日只怕又被困在尚书房出不来了,你先去睡吧。”
袁珣也累了,叉手辞别黄氏,这才回到自己小院,原本想夜探海棠香闺,可是想想今日海棠和自己……想必也累了,笑笑便作罢,随意从床头从未被动过,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的书堆中随手抽出一本杂书,不久便沉沉睡去。
……
“那小畜生还在睡?给我把他叫起来!”
清晨,天刚蒙蒙亮时,袁珣被院外一阵喧哗吵醒,皱眉一把推开窗,没好气道:“大清早的号丧啊?有没有公德心?谁啊?你不睡不让别人睡觉是不是?”
睡眼惺忪的场外看去,只见一群人围在院外,自己那便宜父亲身着一身朝服,似乎是才归家,正叉腰面色铁青的瞪着他,小娘黄氏一个劲儿的对她使眼色,而海棠正跪在地上低头一言不发?
什么情况?
“小畜生给我滚出来!”
袁珣先前那番话,更是让袁基火冒三丈,不禁指着袁珣怒喝起来。
海棠跪在地上,低头声音有些哽咽。
“君侯莫要再对公子生气了,是奴婢不知羞耻勾引冠军侯的……”
袁珣听见,火噌一声便冒了上来。
海棠的话若是在后世听来,难免有些绿茶嫌疑,可是袁珣了解海棠,只怕是袁基对海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要不然海棠不可能这样,更不可能自称“奴婢”。
袁珣身穿中衣,披头散发,一双剑眉却是蹙得如山堆一般,冷冷道:“海棠,你是谁的奴婢?”
海棠一怔,抬起脸来,只见脸上多了一张明显的巴掌印,袁珣更是勃然大怒,他不想让海棠难堪,也不想让黄氏为难,只得冷冷道:“海棠,进来。”
海棠死死咬着下唇,见爱郎那番模样,以她对袁珣的了解,心知此时若是听袁珣的话进去,只怕他们父子之间会闹得不可开交,传出去只怕会变成袁氏丑闻。
袁珣看海棠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心疼、愤怒等种种情绪带来的烦躁,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海棠,进来给我梳洗。”
海棠这才低着头站起身,犹豫着进入袁珣的房间,一言不发拿起桌上的木梳给袁珣梳起了头发。
袁珣草草漱口洗脸,任凭海棠给自己梳头,在镜中看着海棠脸上那越来越肿的巴掌印,忽然轻轻捉住海棠的手,站起身来,想摸海棠的脸,却又怕弄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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