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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般的马,一日的极限也不过是60-100里,而这3000多里的脚程,一定会跑死很多匹马的。
要完成这项任务,除了自身要日夜不间断地行进之外,还需要陵川和沧州境内的各个驿站全力帮衬,可就算是这样,就算秦子澈的丙字伍可以从各家驿站获取到新马,这也绝非是长久之计。
他们毕竟是要潜入北晋的,一旦他们跨过了恒川江,谁还会给他们再提供新的马匹呢?
现在已经距离丙字伍出发过去了11天了,可他们一行人却才刚刚走到陵川和沧州的交界处,所以此事在东方玥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她不明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为什么秦子澈却如此之上心?
自己已经给他讲述了非常多有关修习的事情,甚至连昊天剑宗的不传之绝学《七杀剑气》,她也都教于了他,在她的认知里,秦子澈这家伙就应该日夜固本,去争取早日窥破天道。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事,秦子澈对家国一事的态度,远要比修习《七杀剑气》更为炽热。
她不懂...
她不明白!
(半日后,夕阳斜掠...)
如果说陵川的景是岁月静好,那么沧州的景,就只有肃杀于荒凉。
仅是一山之隔啊...
大地在眼前无尽地铺展,褪尽了所有鲜活的颜色,只余下铁灰与焦褐主宰。
这便是沧州的戈壁,一片被烈日和狂风反复锤炼的遗忘之境。
嶙峋的怪石如同巨兽风化的骨骸,狰狞地刺向铅灰色的天空,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铭刻。
沙砾不是柔软的细沙,而是粗粝的碎石,被朔风打磨得棱角分明,马蹄踏上去,发出令人齿寒的干涩声响,就好似脚下踩踏的不是砂石,而是时间遗落在这里的血骨。
秦子澈一行人视野所及,皆是平坦与空旷,扭曲蒸腾的地气,正在逐渐地模糊了眼中的世界。
这里没有树,也没有草,有的就只是几丛枯槁的骆驼刺而已。
看来风才是这里唯一的活物,它永不停歇地呜咽着,卷起细小的沙尘,形成一道道低矮的黄色烟柱,在砾石滩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更添几分诡谲与死气。
(深吸一口气...)
刘铁柱:“没想到这里会是这样吧...”
骑着马儿,摇晃地来到秦子澈是一旁,刘铁柱不免感慨起来。
秦子澈:“柱子哥,咱们现在已经进入沧州界了,你看接下来咱们该朝哪个方向走?”
说着,他不免回头看了眼其余的三人,继续说道:“给咱们留的时间不怎么多了。”
(从怀中掏出地图...)
刘铁柱:“现在的恒川江,肯定两岸皆有双方部署,若是贸然前行,恐落入敌人的包围之中,我建议咱们走这条路,这条路看似平坦,但实则不然...”
说到这里,刘铁柱用脏兮兮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
秦子澈:“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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