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同今日。
如同眼下。
如同眼前这些娇生惯养的高门子女……
向小园再次握住了腰间别着的那把杀猪刀。
她赤手空拳而来,她费尽全力上京,她要为父母讨个公道,要为她这样的蝼蚁们争一条生路,她不会死在这里……
等向小园出手之前,一把泛起凛冽寒光的银剑,迅疾扫来。
剑光泠泠,嗡鸣犹如出水龙啸,震耳发聩。
不过刀花一转,一截小指断落。
那名叫得最凶的世家子弟捂住鲜血喷涌的手,痛到跪地,他满脸都是冷汗,盯着出剑之人,怨毒地大喊:“槐雨!你疯了吗?!我父亲手掌兵权,你敢伤我,他决不会罢休!”
槐雨说砍手就砍手,连气儿都不和福生通一下。此人桀骜不驯至此地步,任谁都肝胆俱寒。
眼下的情形,莫说是福生,便是向小园都有点发愣。
可偏偏,槐雨接过那把回旋的利剑,他身法利落,不过足尖一点,便杀至被砍断手指的孟瀚面前。
少年郎仰起下颌,不屑地看他。
没说话前,槐雨的靴底已碾在孟瀚的脸上,止住了他全部未尽之语。
槐雨伤了人,还敢如此嚣张。
众人目瞪口呆,有点拿不准槐雨的残暴性子了。
只听得槐雨道:“诸君不都是被家族遗弃的人质吗?若是真让家中父母看重,怎会被赶到京城,作为君王掣肘节镇们的把柄?你们心里很清楚,此去上京,危机四伏,一个不留神就可能死在京中。于我而言,尔等不过是物件,即是押送尔等上京,那么旅途遥远,货物损坏几件,也是情有可原之事,陛下不会怪罪于我。”
杀死一两个刺头算什么?兴许还能杀鸡儆猴,震慑一下其他不乖的世家子弟。
这个槐雨,分明比他们还要傲,他根本不在意世家子女的死活……
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啊?这个没有人情味的怪物!
槐雨出手狠绝,半点面子不留,在场的人已经哑巴了,无人敢再开口,生怕成为槐雨的刀下亡魂。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也方便向小园查证一件事。
有槐雨作保,向小园也沾染上那一份煞气,她所到之处,世家子女们急忙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向小园看了一眼门闩,在积灰的门栓与门框处,发现了细小的擦痕。
向小园:“我明白密室是如何形成的了。”
向小园转身,和船工讨要了一根细密的鱼线,和众人演示了一下手法。
只见她把绳索的一端绑缚于门闩上,又将绳索绕过房门上的门框,等她关上房门,用力拉扯绳索,那条绳索就会抬起门闩,等到细线被门外的向小园抽走,门闩下落,就形成了一个足以诱导人的密室结构。
而那些被细线擦拭的痕迹,就是作案手法的最好证据。
燕芸恍然大悟,她连连夸赞:“小园,你好聪明!”
向小园没来得及谦虚两句,就听到吃瘪的孟瀚冷笑道:“你既知杀人手法,说明你很可能就是杀害林晴的凶手!再说了,在场的诸位都知道,林晴曾欺辱于你,你心里对她生恨也是自然,如此便有了杀人动机……”
向小园不怒反笑:“所以,我这个凶手明明可以让案件变成邪神作祟,却偏偏要炫技,将自己的杀人过程说出来,从而引导你们怀疑上我?我不至于这么蠢笨吧?”
众人哑口无言。
孟瀚还要再争论:“这兴许就是你摆脱嫌疑的手法,正是你的高明之处!”
“够了!”倪妙仪忽然挤出人群,护在向小园面前,“小园方才一直待在房间里,根本没有时间去杀害林晴,我住她隔壁,我能为她作证!”
倪妙仪挺身而出,让向小园颇为感动。
向小园的嫌疑择干净了,接下来就有福生来盘查在座各位的不在场证明。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有人证可以证明自己并没有杀害林晴的时间……凶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邪神杀人”的假说。
今夜闹过一场,所有人都感到疲乏不堪,但所有人都没有睡。
他们害怕自己是下一个被海娘娘盯上的人祭供品,特地斥巨资和船工们买了许多厌胜物,摆在屋里驱逐邪祟。
向小园累了一天,也打算躺下睡一觉。
然而,没等她沾上枕头,门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向小园烦不胜烦,只能爬起来,一脸困相拉开门。
来的人不但有抱着枕头的燕芸,还有一脸兴奋的纨绔子弟林其羽。
燕芸:“小园,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有点心慌,我和你一起睡吧?”
向小园点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