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时,与那黑色长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长公主李云睿不经意间露出来到极为白皙的皮肤。
白,很白,真特么的白!
就像是一尊白玉雕像。
此时此刻,范闲心中只有一个“白”字,那自然散落在榻上的顺直黑发又长又密,但最为突出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一对硕大浑圆。
范闲转过身去,这具身体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少年罢了,他虽然心性不错,但哪里经受得住这个?
“我不知道长公主还在休憩,便先走了!”范闲告罪一声,想要直接离开。
李云睿看上去却像是很得意范闲有如此反应,故意用慵懒的声线说道:“既然来了,就别那么着急走嘛,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范闲眼神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拱手行礼道:“殿下有命,不敢不从。”
他刻意选了张离床榻最远的椅子坐下,目光低垂,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广信宫里的熏香甜腻得令人头晕,混着长公主身上传来的幽香,让范闲不得不暗自运转真气保持清醒。
“怎么,不敢看我?”李云睿轻笑一声,声音像是掺了蜜的毒药。
范闲心头一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臣不敢冒犯,让殿下见笑了。”
纱幔无风自动,李云睿不知何时已坐起身来。她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黑色裙摆如流水般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
“婉儿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她忽然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真实的柔软,“但偏偏有人要把她自我身边夺走!”
“臣不敢。”范闲急忙起身。
“坐下。”
李云睿缓步走近,指尖轻轻划过范闲的肩膀,“你知道吗?你的眉眼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真像。”
这句话让范闲浑身僵硬。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李云睿近在咫尺的脸,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神情,像是怀念,又像是憎恶。
“不知殿下说的是谁?”
李云睿没有回答,只是用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其尖锐的指尖距离范闲的眼瞳仅有一寸。
“这双眼睛,那人当年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陛下,看着陈萍萍,看着你的父亲范建……”
“我真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泡在她造出来的琉璃瓶中,好好观赏一番!”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可惜啊,红颜薄命,她死了,死的好,死的很惨,呵呵,哈哈哈!”
李云睿笑的很肆意,完全没有顾忌范闲还在这里。
范闲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
李云睿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他呼吸困难,更可怕的是,他竟从这压迫感中察觉到一丝熟悉,但又别有不同。
果然,皇室中人,没有一个好相处的。
父亲误我,这哪里是你口中的还算温婉啊?
这女人,分明是个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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