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里,没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只有“道”的脉动。
每一次脉动,整个湘西的炁,都会随之潮起潮落。
金光以法相为中心,一圈圈地向外扩散,无远弗届。
山川为之低头,草木为之俯首。
空气中,那些原本活跃的、可以被他们轻易调动的炁,此刻变得无比沉重、无比凝练,带着一股蛮荒、古老的气息。
它们不再是无主的能量,而是有了归属。
它们是这位存在的呼吸,是祂的领域。
在这片领域之内,万般术法,皆为虚妄。
因为施法的根基——炁,已经不听从他们的号令。
他们被剥夺了身为异人的根本。
此刻的他们,除了这副还算强韧的肉身,与跪在地上的普通人,再无区别。
“上……上古……炼气士……”
解空和尚嘴唇哆嗦着,念出了这几个字。
他的佛法修为,他所参悟的“空”,在这尊横亘天地的法相面前,被彻底填满了。
何谓“空”?
当一个存在,其本身就等同于“有”的极致,等同于整个世界时,又何来“空”可言?
他修了一辈子的禅,到头来,才发现自己连门都还没摸到。
吕慈的眼中,那份最后的狠厉与不甘,终于被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彻底吞噬。
他想起了那些被他用“双全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
他修改他们的记忆,扭曲他们的认知,让他们生不如死。
他一直以为,这就是力量的极致。
可现在他明白了。
真正的力量,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当力量达到眼前这种层次,祂的存在,本身就是规则,就是真理。
祂不需要去扭曲你的认知。
因为祂的出现,会让你主动敲碎自己过去所有的认知,然后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去接受这全新的、残酷的真实。
“无立锥之地?”
吕慈在心中,疯狂地咀嚼着自己刚才说出的那句话。
他的脸颊火辣辣地疼,比被人当众扇了几百个耳光还要疼。
人家需要立锥之地吗?
这片天,就是祂的屋顶。
这片地,就是祂的庭院。
他们这些所谓的“十佬”,所谓的“权利”,所谓的“世界”,不过是人家庭院里,几窝比较聒噪的蚂蚁罢了。
主人散步时,或许会因为心情好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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