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
所有宾客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迁怒。
田晋中快步跟上,下意识地将一脸“无辜”茫然的张云渊护在自己身后,隔绝了那些几乎要将人刺穿的目光。
吕慈站在吕寿身侧,没有动。
他的眼神阴鸷得如同盘踞在暗处的毒蛇,死死地盯着被田晋中护着的小小身影。
整个送客的过程,压抑至极。
吕寿站在主桌前,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勉强维持着身为一家之主最后的礼节,没有当场发作,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和深入骨髓的屈辱。
吕慈的目光却越发深邃。
他作为吕家年轻一辈中对“劲”领悟最深的人,对力量的感知远比旁人敏锐。
就在刚才,张云渊那一拳爆发的瞬间,短暂流露出一种东西。
那是一种对自身力量精妙到令人发指的控制感。
虽然那感觉一闪即逝,很快就被孩童看似毫无章法的蛮力所掩盖,但吕慈还是本能地捕捉到了。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源自本能的惊疑与忌惮。
这小子……似乎懂“劲”?
这个念头,比单纯的“被打脸”更让吕慈心中警铃大作。
一个十岁的孩子,不仅拥有恐怖的炁量,还对“劲”的运用有了初步的理解?
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
这是怪物!
他同时在心中飞速思索。
看刚才吕严的伤势,胸骨恐怕已经裂了,内腑也受到了剧烈震荡。
即便是自己,用上如意劲,也不敢说能在一招之下,将根基同样不弱的吕严打成这般惨状。
可那个看起来粉雕玉琢的小小张云渊,却做到了。
而且,他用的只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弓步冲拳。
莫非……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吕慈的心头。
莫非他年仅十岁,体内的炁量,却已经达到了修炼数十年异人的水平?
正在这时。
一个吕家的族人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地从后院跑了进来,神情慌张到了极点。
他甚至顾不上礼数,直接冲到吕寿面前,声音带着哭腔。
“家主!不好了!”
“严……严少爷他……情况很不好!”
那人喘着粗气,几乎是喊了出来。
“大夫说,那一拳的劲力太过刚猛凝练,他……他已经无法聚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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