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几天后,一支名为“回流小组”的特殊队伍出现在了“神迹井”旧址。
他们由几位觉醒的家属组成,在林工的带领下,每日准时抵达。
他们带来了标准制式的白色蜡烛,在井盖周围摆放成玄奥的图案;他们带来了新鲜的水果和谷物作为供品,陈列得一丝不苟;他们甚至还诵读着自编的祷词,音调平稳,节奏统一,仿佛是传承了千百年的仪轨。
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无可挑剔,比那些真正的信徒还要标准。
但他们的眼神,却清明得可怕。
小组成员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动作与动作之间衔接着机械般的精准。
当旁边的狂信徒好奇地问起他们的信仰时,他们只会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答:“我们在完成一件未尽的事。”
残响的反应,如沈默所料。
第一天,“回流小组”点燃蜡烛时,井盖周围的青苔瞬间泛起幽绿色的光芒,空气中甚至隐约浮现出低语,仿佛在嘉奖这群“更虔诚”的信徒。
第三天,当他们摆放供品时,附近一棵枯树的草叶,自行排列组合,拼凑出含糊不清的赞美文字。
第五天,回应开始减弱。绿光变得断断续续,低语声也消失了。
第七天,无论他们做什么,井边都再无任何异象发生。
仿佛那潜藏的“井神”,对这完美而空洞的仪式,感到了某种无法言喻的厌倦和困惑。
它正在失效。
第八夜,就在林工以为计划将平稳进行下去时,异变陡生。
一名正在诵读祷词的小组成员,突然全身一僵,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剧烈地抽搐起来,嘴巴大张,一缕缕亮银色的丝状物质从他口中涌出,如同活物般缠上他的手腕,迅速收紧,像是要勒断骨头。
“无名草活体寄生!”林工心中警铃大作,这正是沈默预案中最危险的一种情况——残响在无法获得情感能量后,开始尝试最原始的物理侵蚀。
但他没有丝毫惊慌。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没有去扯那银丝,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注射器,猛地扎入那名组员的静脉。
这其实是沈默预先调配的中和液,但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标准的急救措施。
与此同时,林工非但没有表现出恐惧,反而对着井盖的方向,用一种亢奋到极致的语调高声喊道:“感谢井神!感谢您赐予我们肉身的试炼!这是无上的荣光!”
其他成员瞬间反应过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齐刷刷地跪倒在地,跟随着林工,用更加狂热、更加响亮的声音,开始颂唱沈默为他们准备的升级版祷词:
“血肉是您的祭坛,我们愿做容器!骨骼是您的阶梯,但不交出心跳!”
这是一种逻辑上的终极挑衅。
他们在用最虔诚的语言,表达着献祭的意愿,却在核心处,死死守住了“不交出心跳”——拒绝献出最关键的恐惧和信仰。
残响的反应剧烈而混乱。
那缠绕在组员手腕上的银丝,仿佛被注入了沸腾的碱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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