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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那脆弱的叶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气声轻语:“你不是植物,你是他的回声。”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细若游丝的银线竟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仿佛一声跨越生死的叹息。
一切准备就绪。
苏晚萤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只放了几样东西: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那截断裂的紫檀木尺,最后一小截灰蓝色蜡烛,以及三公斤由焚烧厂灰烬高压制成的纸团。
她的目的地是西城区市政档案馆。
在管理员昏昏欲睡的注视下,她径直走向地下三层,那里存放着城市建设的原始图纸。
在布满灰尘的管网规划图中,她终于找到了关于“哑泉”的最初标注:一个简单的代号W0,旁边标注着“深度未知”。
备注栏里只有寥寥数语,却触目惊心:“1902年,帝国勘探队下井后全员失语,井口永久封闭。此后记录显示,该区域每隔约十年,周边地下水pH值会无预兆骤降,并伴随一次小范围的集体癔症事件。”
她用红色的记号笔,在复杂的地下管网中,标出了一条通往编号W0的最短路径。
那条路径的入口,不偏不倚,正在幸福里小区12栋的地基之下。
深夜,苏晚萤如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早已被封锁的幸福里12栋。
她绕过那些残留的斗法痕迹,直接进入了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凭借着档案馆的图纸记忆,她撬开了角落里一块松动的混凝土地板,一个直径不足半米的圆形铸铁井盖暴露在空气中。
井盖表面锈迹斑斑,上面刻满了与石板相似的铭文,但排列方式极其混乱、层层叠叠,仿佛在漫长的岁月中被无数次地擦除又重写。
苏晚萤将那截灰蓝色蜡烛点燃,小心地置于井沿。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豆点大的火焰没有向上摇曳,反而像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引,执拗地向下弯曲,光芒被拉扯成一条细长的弧线,竭力舔舐着井盖的缝隙。
她取出了那支老旧的听诊器,将冰冷的金属听头紧紧贴在井盖上。
这一次,她听到的不再是千万人的嘈杂低语,而是一种极具生命力的、规律的搏动声。
咚……咚……咚……
那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一颗巨大的心脏在地心深处跳动。
苏晚萤屏住呼吸,在心里默数着它的节拍,间隔时间不多不少,恰好是6.7秒——与她在小舟身上监测到的心跳频率完全一致!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她猛然回头。
不知何时,小舟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地下室的楼梯口。
他双目失焦,瞳孔里那深井般的漩涡纹路愈发清晰,仿佛两个缓慢旋转的星云。
他的嘴唇在微微翕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苏晚萤却清晰地“读”懂了那四个字。
“它认得我。”
苏晚萤没有阻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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