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特制的蜡烛捕捉、显形。
她不是在说话,她是在“广播”。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苏晚萤便再次驾车来到了南市巷的废墟。
与上次不同,今天这里没有风。
一切都死寂得可怕。
那些烧焦的纸片、枯叶、塑料袋的残骸,全都违反重力般地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围绕着旧邮局那片残破的石基,进行着一种缓慢而诡异的公转。
苏晚萤在石基前站定,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然后,她以一种极其缓慢、极其克制的节奏,张开了嘴,无声地做出了那个“啊”的口型。
就在她喉头微动的刹那,整个废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悬浮的碎屑齐齐一顿,随即,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骤然调转方向,全部指向了她!
碎纸片边缘的焦痕,无声地裂开一道道细微的缝隙,一缕缕比发丝更纤细的墨色丝线从中渗出,如拥有生命的藤蔓,蜿蜒着爬向地面,钻入干裂的泥土缝隙之中。
苏晚萤维持着这个姿态,一动不动。
冷汗早已浸透了她的衣领,大脑因高强度的信息输出而阵阵刺痛,但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片土地下积郁了数十年的“残响”,正通过她的身体作为中转,被抽取、净化,最终归于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最后一片焦黑的纸页沉入地底,她才缓缓睁开眼。
世界恢复了正常,废墟依旧是废墟。
但在她脚下的泥土中,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角,悄然露出了地面。
她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一个方形的铁盒显露出来。
盒盖的锈蚀层下,镌刻着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纹路——与她颈间的那道螺旋,同源同构。
归途的车上,天已大亮。
车载收音机在经过一个路口时,突然“滋”的一声自动开启,播放的却不是任何电台节目,而是一段空白磁带才有的、单调的“沙沙”底噪。
苏晚萤没有像往常一样伸手关闭。
她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不动,右手却抬起,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轻轻贴在了自己喉部新生骨片的位置。
她凝神静气,喉头微动,从那块新生的骨骼上,逼出一个几乎不存于现实、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没有音高的颤音。
一瞬间,收音机里的底噪戛然而止。
死寂之中,扬声器里突兀地传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
那不是人声,不是音乐,而是一声吞咽。
一声与她刚才喝水时一模一样的、液体滑过喉管的声音。
仿佛在收音机的另一端,有某个存在,正在精准地模仿着她的生理反应。
苏晚螢猛地一脚刹车,将车死死地停在了路边。
她惊骇地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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