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本线装的古籍,书页泛黄,封皮上用小篆写着《岁时记》三字。
她迅速翻到其中一篇,标题赫然是“魂息律动”。
古籍记载,强大的执念或魂魄在消散后,其残留的信息并不会一次性释放,而是会遵循一种类似潮汐的节律,在特定周期内,当现实与梦境的相位重叠时,残响便会如呼吸般自然外溢。
七日,正是一个最常见的魂息周期。
这是林秋棠留下的“说明书”。
她设定了一个以七日为周期的记忆释放节律,每过一天,就释放一部分信息。
然而,为什么单单抹去了最后一天?
那不是简单的结束,那片模糊的划痕中透着一股决绝和阻止的意味,仿佛在预示着某种计划的中断,或是更可怕的变更。
她心头一动,快步走到教室中央,将那个用来盛井水的陶碗重新摆回之前感应到的北斗七星的“天枢”位。
她期待着能再次感应到那股牵引力,重新打开通道。
然而,陶碗静置在那里,毫无反应。
她又试着注入清水,水面平静无波,再也没有出现逆流的漩涡。
通道,暂时关闭了。
“没用的,”沈默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已经分析完音频,目光落在那本《岁时记》上,“‘告别’已经完成,单向的门关上了。我们现在是局外人,只能等待下一个‘邀请’。”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墙上的挂钟。
那诡异的钟声十三响,是这一切混乱的开端。
沈默走到挂钟下,他没有去触碰那布满灰尘的钟摆,而是转身从档案袋里抽出几张福利院的老旧建筑图纸。
他用手指在图纸上一一划过,口中喃喃自语:“一、二、三……十二。这栋楼,包括院长办公室和锅炉房,一共只有十二个独立的房间。”
十二间房。
十二声钟响。
这是建筑结构与报时逻辑的对应。
那么,第十三声,那个不存在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
他再次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之前用高灵敏度拾音器阵列记录下的钟声数据,开始进行声学建模。
软件飞速运算,屏幕上构建出废弃教室的立体模型,无数条代表声波路径的线条在模型中穿梭、反弹。
前十二声钟响的源头清晰地指向了挂钟内的机械结构。
然而,当第十三声的数据被导入时,所有路径线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之间疯狂乱窜,最后却诡异地汇聚成一个点——不是一个点,而是一整个共振的“腔体”。
整个教室的墙体,在那一瞬间,以一种特定的频率发生了共振,模拟出了钟声的效果。
沈默将那个共振频率单独提取出来,与数据库进行比对。
几秒钟后,一行冰冷的文字出现在屏幕上:匹配度97.3%,新生儿啼哭基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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