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苏晚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连接被切断,那些刚刚才凝聚起来的、通往十三名失踪孩童真相的线索,将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永久湮灭在时间的洪流里,再无找回的可能。
救一个人,还是留住十三个人的真相?
这个残酷的问题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小舟,那张小脸上满是超越年龄的痛苦。
最终,恻隐之心战胜了对真相的执着。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凋零。
但她也不甘心就此放弃。
医案的末尾,还潦草地记录着一种极其凶险的替代方案——“记忆分流术”。
此术可以将媒介体内过载的记忆洪流,暂时引导至另一个“容器”中进行缓冲,从而为媒介赢得喘息和恢复的时间。
但这个“容器”的要求极为苛刻:必须是一个意志力强大、且自愿完全开放自我意识的活人。
开放意识,意味着要毫无防备地接纳那些充满痛苦、怨恨和绝望的记忆,稍有不慎,作为容器的人自己就可能被记忆吞噬,万劫不复。
去哪里找这样一个自愿赴死的人?苏晚V萤心中一片茫然。
与此同时,沈默正机械地整理着父亲的书房。
父亲去世突然,许多遗物都未来得及规整。
在一个尘封的箱底,他摸出了一本厚重的旧相册。
无意间翻开,一张照片让他瞬间僵住。
照片的背景是医院里那种特有的、惨白的走廊。
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孤独地坐在长椅上。
他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洗得发白的蓝布枕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那个男孩,是童年的他自己。
他完全不记得这段经历,不记得生过什么病,更不记得那只蓝布枕头。
他将照片翻过来,背面是母亲娟秀的笔迹,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术后第七天,小默仍不肯松开枕头。”
术后?什么手术?
一股寒意从沈默的脊背升起。
他立刻动用自己的权限,调阅了个人最高保密等级的医疗档案。
档案记录显示,在他五岁那年,曾因“疑似先天性脑部海绵状血管瘤”接受过一次开颅手术。
而在主治医师那一栏的签名,三个字如同烙铁般烫伤了他的眼睛——林秋棠。
一瞬间,所有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对福利院的案子产生莫名的执念?
为什么林秋棠的资料会让他感到熟悉?
为什么那段旋律会让他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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