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度角。人走路时视线会被镜面带偏,脚自然就会往刻字的位置踩——除非,有人知道那是陷阱。”
第二天天刚亮,沈默蹲在铜板前。
鞋印清晰得能看见鞋底的防滑纹,却在“非全默”三个字上方划出一道弧线。
周工举着放大镜凑近,“足弓压痕太浅,你平时背着解剖箱,足弓这里会有常年的压印。”他用刻刀轻轻敲了敲鞋印边缘,“它避开了字,但没学会让脚步变沉——躲避本身,就是破绽。”
沈默的拇指蹭过铜板上的刻痕,蜂蜡在体温下融出一道细流。
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他抬起头时,看见阿彩的涂鸦喷雾罐在高架桥墩下闪了闪。
阿彩踩着脚手架,马尾辫上沾着蓝色涂料。
她的喷漆罐在水泥墙上拉出一道锯齿线,两个背对背的“沈默”逐渐成型:一个穿着白大褂,领口别着工作牌;另一个裹着黑风衣,左眼角有颗泪痣。
“热反射涂料,”她扭头笑着说,发梢的蓝漆甩在铁架上,“晚上红外扫描才能看见。系统要是同时看见两个答案……”她对着缝隙喷了一团紫色,“它就该疯了。”
当夜十点,苏晚萤的手机在解剖室响个不停。
她接起电话时,监控中心的警报声从听筒里炸了出来:“AI节点集体报错!A区标记可疑人员A,B区匹配历史档案X07,现在所有数据流都在循环验证!”
解剖室的顶灯突然闪了闪。
沈默站在阴影里,白大褂被风掀起一角。
他的目光落在苏晚萤身后的通风口,那里的水渍不知何时爬上了墙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看”。
变故发生在凌晨三点。
小舟攥着苏晚萤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肤里。
他的手指快速翻动,手语在黑暗中划出急促的弧线:“他身上的‘呼吸’不对——文字在吸气,但他没写字。”
苏晚萤的喉咙发紧。
她转头看向沈默,后者正站在窗边,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隔离。”沈默说,声音像敲在冰面上,“我进废弃实验室,你们用紫外线监控。”
废弃实验室的灰尘在紫外线灯下飞舞。
沈默脱掉白大褂,赤着上身站在镜子前。
紫外线照过右手腕时,他猛地凑近——内侧有一圈极淡的墨迹,像是用马克笔写了又擦,但没擦干净。
那是他上个月伪造的结案词笔迹,可他明明记得写完就用酒精擦了三遍。
“它在复制我的痕迹。”他对着空气说,声音撞在玻璃器皿上,“甚至不需要我在场。”
深夜的法医档案室飘着旧报纸的霉味。
沈默把X07案的录音带塞进老机器,磁头转动的咔嗒声里,电流噪音像潮水般涌了出来。
他调大音量,突然,潮水声里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吸气,停顿0.3秒,呼气。
他的手指僵在暂停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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