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不太像离家出走啊。”任映真诚恳地说。
“那像什么?”
“养成类小游戏。”
升入初中后,他们依然在同一个班级。
全面培养学生人文素养、团队协作与公众表现力……文艺汇演……抓取到关键词后,任映真收起了所谓宣传“全人教育理念”的信息弹窗。
这也算是为学园祭的预热,同年级的几个班联合起来,选定排演地球文明时代流传下来的故事改编为舞台剧,剧名叫《夜莺与玫瑰》。他被分配在后台组,负责舞台灯光和简易全息投影的调度。
就在他静静摸鱼时,舞台上的排练进程卡在了“夜莺”这个角色上。
“不,我要那种交织着极致的痛苦和超然的快乐的感觉,这太夸张了……”
“这哭哭啼啼的调子打动不了观众!”
“你是为爱献身啊!要那种心甘情愿的毁灭美!”
被戏剧老师吵得头疼的任映真合上了周迢借给他的纸质书。冒险小说这种东西最讨厌读到关键桥段的时候被打断了。
“任映真。”戏剧老师见他抬头,目光越过众人落在这片阴影里,点到他的名字:“你来试试?”
任映真指了指自己的脸,没说话,但疑问昭然若揭。
【我?我吗?】
【好好笑,珍惜这种表情的A-07……】
“最后对着红玫瑰树独白的剧情,来。”同学们把剧本递给他,被任映真还了回去,听了这么多遍,他对夜莺的台词已经倒背如流了。
舞台中央临时标记的位置站上了最后一个人。
光打下来,他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日常里看惯了这张脸,其实这个人的那种“漂亮”模糊了性别的界限。往日深黑的眼睛在强光下竟然也有种琉璃质感,就像一双只有心思纯净的小鸟才会有的那种眼睛。
“给我一朵红玫瑰吧,”夜莺请求道,“我会为你唱我最动听的歌。”这只鸟的声音婉转悦耳,叫人不忍心拒绝。
但玫瑰树还是摇了摇头。
“我的玫瑰是红色的……暴风吹断了我的枝干,我今年已经不能再开花了。”
夜莺没有立刻接话。他微微垂下眼帘,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好像真有这么一只小鸟因最后的希望落空而耷下脑袋。他等待那无声的失落蔓延,“我只想要一朵红玫瑰。”
那声音轻得近乎耳语、却能让每个人都听清,敲在他们的心弦上。
带着孩童式的固执,夜莺绝望地重复道:“只要一朵红玫瑰。”
“那方法太恐怖了,”玫瑰树迟疑道,“我不敢轻易对你说。”
“告诉我吧,”夜莺立刻接道,孩子气的勇敢,“我不怕。”
“你会因此丢了性命的。”
玫瑰树给出了最终的警告,然后缓缓道出那个残酷的仪轨:
如果你想要一朵红玫瑰,那你就要在月色里用音乐铸成,再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它。你要用胸口顶着荆棘,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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