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着气,那么尽管去消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不逼着她去做就行。
“我去多没意思,”白尘烬带着她手腕一转,木棍端口处超前,“若是你下不去手,我来助你。”
说完,他轻笑了一声,似乎说她下不去手,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笑完,他膝盖往前一顶。
腿弯处传来一阵剧痛,沈染星一声痛呼,往前跪倒,又是一阵刺痛。
他大爷的!他顶到她的腿弯旧伤,又害她磕到了膝盖旧伤!疼得她生理眼泪都溢出来了!
可她来不及缓解身上的疼痛,白尘烬攥着她的手,她握着木棍,木刺凌乱又尖锐,朝着洪大林喉咙戳去。
沈染星顾不得疼痛,拼命的挣扎。
受了二十年文明教育的她,面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人,无论如何也是下不去手的。
更何况杀了洪大林,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糕,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
此时疯子才下手。
……或者被疯子逼着下手。
两人力量悬殊,沈染星根本挣脱不开,为了看她挣扎的模样,白尘烬甚至放慢了动作。
随着木刺一点点刺入活生生的喉咙,沈染星手臂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炸起来,头皮发麻,连牙齿都在打颤。
她疯狂的求饶,求着白尘烬住手,可白尘烬充耳不闻,甚至抬手按在她的脊背,逼迫她靠近血案现场。
沈染星恐惧到了极点,心一狠,一咬牙,冒着手臂肌肉拉伤的风险,扭身撞入白尘烬怀中。
既然亲近能够让他在意,让他心软,那么看在拥抱的份上,就不要再逼她了。
白尘烬停住手上动作,眼睛微微一眯,放在沈染星后背的手,往上,抓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扯开。
本想再压着她继续的,可她实在太过狼狈。
右脸红肿,头发凌乱,眼圈和鼻尖都哭的红红的,衣不蔽体,胸前的两道划痕红得刺目,纤弱的身躯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双臂也依旧紧紧环住他的腰身。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他松开了她的手,木棍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
扯着她头发的手一松,她便如同吸铁石一般,又贴了上来。
晚风自窗外掠入,压低了烛火,房内暗了几分。
片刻过后,白尘烬眉头一皱,抓着沈染星臂膀,将她扯开,力道极大,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沈染星趴在地上,极力平复失控的情绪,刚刚本想着只是装装样子,可紧绷的弦还是断了。
这几天一直积压着的压力、恐慌、不安、委屈等负面情绪,在不合时宜的地点,有失妥当的时间,以及不甚恰当的人面前,如决了堤般汹涌而出。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沈染星扭头看去。
模糊视线中,白尘烬拔出插入洪大林脖颈中的木棍,血液喷涌而出,洪大林如同缺水的鱼,仰着头,张着嘴,努力地吸气。
一咳嗽,鲜血从口中溢出,随后他人倒下,彻底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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