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幽暗,只有糜巡指尖跳跃的火焰映照着四周斑驳的壁画与潮湿的石壁。
“呼!”
李怀祯仍凝视着那尊异兽浮雕,神情中透着思索与不安。
糜巡的目光却转向了一旁靠在石壁上、神态懒散的大黑天。
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你不是神族血脉吗?怎么对这些神族遗迹毫无在意?”
大黑天闻言,缓缓抬起眼皮,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谁告诉你们神族就一定在意神族的东西?我连自己爹妈是谁都不清楚,哪还知道这些老祖宗的破烂玩意儿。”
他的语气轻佻,甚至带着几分嘲讽,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闪躲。
那不是漠不关心,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回避。
李怀祯转过头来,眉头微蹙:
“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这些壁画、这些异兽,对你来说真的毫无意义?”
大黑天耸了耸肩,目光飘向洞顶的黑暗:
“意义?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别死得太早。至于这些老古董,爱谁研究谁研究去,我可没兴趣。”
他的话虽轻描淡写,将所有的追问都挡了回去。
洞内的空气似乎也因他的态度而变得更加凝重。
糜巡眯起眼睛,火焰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戏谑:
“你身上流淌着神族的血,却对神族的一切一点不在意,这本身就透着古怪。”
大黑天冷笑一声,终于站直了身体:
“古怪?这世上古怪的事多了去了。你要是觉得我不靠谱,现在就可以让我滚蛋。”
他的话里带着挑衅,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李怀祯与糜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怀疑、不解,还有一丝无奈。
最终,糜巡收回目光,淡淡道: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但记住,若你隐瞒的事情危及我们,我不会手下留情。”
大黑天嗤笑一声,重新靠回石壁,闭上了眼睛:
“随便。”
洞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火焰燃烧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水滴从岩壁滑落的滴答声。
壁画上的异兽在火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静静注视着这三个各怀心思的人。
洞口如巨兽之口,吞噬着外界最后一丝天光。
呼呼呼!
浓重的黑暗与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奇异气息。
糜巡迈入,步履沉稳,仿佛这幽深之地是他自家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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