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黄狮狮头的张大的口中射出一支飞刀,直向皇帝头脑射去,中者必死。还好嘉庆皇帝身边有大内四大高手护卫左右,左边是铁丹青和文浩然;右边是赵长沙和阿林保四人,除却前三人是汉人,独有阿林保是满人,但是武功家数不逊于各派掌门。只见阿林保护主心切,跃身而前,将飞刀叼于手中,说道:“雕虫就技,尚敢伤人……”忽然住口,但觉手掌炙热,低头看时血红一片,显然这飞刀之上淬有巨毒,只怪自己一时大意。铁丹青见机的快,一见不对,抽刀向阿林保手掌斩去。阿林保怒道:“你疯了,要杀人么?”嘉庆皇帝因距离过远,不知二人何为。铁丹青更不答话,手起刀落将阿林保那中毒手掌硬生生斩了下来。他轻声道:“这是江湖上噬魂五毒散,稍有迟疑,毒入脏腑,性命休矣?你这都不懂?”阿林保强忍巨毒。文浩然忙不迭从怀中取出止血药为他包扎。赵长沙此时已飞身向那黄狮冲去,手中刀舞的呼呼作响,誓要斩杀于对方,为阿林保复仇。只是他忘了一点,这黄狮之内的舞狮之人既敢行刺今上,自不是泛泛之辈,否则也不会孤身涉险。
袁承天见事起突然,待要出手已是晚矣!心想还是伺机行动吧!那黄狮忽地将狮头抛宇地上,一男子跃出狮身,随后其间出一女子。嘉庆皇帝仔细看时却是那洪武门的朱世杰和莲姑,不由笑道:“朱兄弟你们两位真是命大福大,未在大海之中死去,也是幸事!既是如此,为何不隐姓埋名,过那与世无争的生活,偏偏自寻死路,要行刺于朕躬,这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要死,须怪不得朕。”他言下之意这朱世杰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于他实在可杀不可留!
朱世杰冷笑道:“朱明子孙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但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从来铁骨铮铮,没有贪生怕死的懦弱之人。颙琰你今日领死吧!”赵长沙手中腰刀挥来,大声斥道:“大胆逆贼,胆敢直呼皇帝名讳,是为大不敬,十恶不赦,罪不容诛?”朱世杰手中一长多了一根棍棒,将赵长沙腰刀撩开,怒道:“你身是汉人,不思量民族大义,甘愿投敌为奴,欺压自己同胞,真是冥顽不灵的东西。”赵长沙最恨别人说他是奴才,气冲脑门,将手中腰刀舞得如同雪花一般。朱世杰和莲菇背靠背各自施展兵器对敌。莲姑手中一双绣花刀,舞得风雨不透,当仁不让,水泼不进。这时铁丹青和文浩然已将阿林保包扎妥当,各自加入战团,一时间杀声四起。另外那红狮子见胆敢有人行刺皇帝,早已骇得抛下舞子舞具逃之夭夭,害怕祸临己身,惹上无妄之灾。
街上本有巡视官兵,以为治安,一经得知报讯说有人行刺今上,那还了得,匆匆赶来,护卫皇上万全。一时之间长安街上的观灯民众一散而光,袁承天则在一家药栈门檐上静观其变,心想:这朱世杰也是倔强,知道此事不可行而行之,你说难道不能缓一缓,非要生死以之不可?直是不可理喻,不知变通,便如那朱由检一般配一己行事,不想后果!以至身死国灭,让天下百姓陷入无尽的苦难之中!全因他一己之私,而几至亡国灭种,这惨痛教训后人却不吸取,反而一味刚愎自用!
这时九门提督卢照林亦是率步兵统领统同赶至,将朱世杰和莲姑团团包围,几乎水泄不通,几乎二人插翅难逃!朱世杰猛可抬头见自己和莲姑身陷重围,心下也是一惊,暗道不好,这该如何突围而去,心下思量,手中棍棒丝毫不落下锋,向敌人腰刀挑开。他低声道:“看来今日凶多吉少,再无幸理。莫如她逃出重围,以期重整洪武门,招集天下有志之士重整河山?”莲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哑声道:“不行,朱大哥,要死一起死,要生大家一起生,莲姑决不会抛下朱大哥你独活世上,那样也焉无趣味了,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朱世杰听了莲姑一番话甚为感到,抬头只见黑压压官兵聚拢来,个个刀出鞘,弓上鞘,只待上司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要人性命。
嘉庆皇帝见他犹自负隅顽抗,心想:果然朱明后裔个个有胆识,有血性,不愧是好男儿,顿生英雄相惜之念,抬手喝止官兵上前,亦令铁丹青诸人罢手。他走上前去。铁丹青怕皇帝有闪失便失声道:“皇上小心。”嘉庆皇帝转头看了他眼道:“无妨。”只是心想:朕受命于天,那容易这样便死了。他见朱世杰汗湿重衣,头发凌乱,颇有些狼狈,便道:“朱世杰如果你此时缴械投降,为时不晚!朕念你是朱氏一脉,饶尔不死!你看如何!”朱世杰忽然狂笑道:“是么?”他又道:“你将朱氏子孙瞧得焉小了,今日有死而矣,岂会降于夷狄?”嘉庆皇帝听他说自己为夷狄蛮人,那么言下之意不配做这皇帝,心下生嗔,道:“岂难道你汉人皇帝便英明神明了?便如那朱由检便不是用人失策,亡国亡天下?朕自承大位一来,诛杀奸人以充国库,又征战四方,让八方来朝,上供于天朝上国,威仪四海,从古及今未有之盛世!偏偏你们不思悔改,不念朕躬体恤万民,每有天灾必发赈银以救万民,惩治恶吏决不手软!这些功绩难道你们难道看不见,非要什么华夷之分,什么正朔与正统?真是岂有此理!朕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否则将天下忤逆反贼挫骨扬灰,永不得超世!今日你是要死是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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