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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天站立在这武林盟主大会的擂台,只见一片焦土,地上死了不少武林人士。他刚一迟疑,忽然火炮又响,将一处山坡炸开,碎石乱飞。袁承天四下找寻,不见格格尸身,这才放下心。下山时又见几名兵士推着一座红衣大炮向山上行来,似乎不把此地夷为平地,誓不罢休。他转身到一座土丘,忽见土下光芒四射,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俯身用手抚平尘土,赫然见是自己失去的轩辕神剑,今失而复得,心中爽快——自己才是这轩辕神剑的主人——别人纵使一时拥有,可是终究还是要归于主人。他将轩辕神剑别于背后,一个人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时还漫长,来时意兴盎然,有格格这个美丽的女孩子为伴,一路说笑,颇不寂莫,而今看山路两旁的菊花正开得鲜艳,在秋风中摇曳,在寒风中挺立,不畏严寒,是文人画家眼中的花中之最。他正百无聊赖,路过一座小树林,忽然有人桀桀笑道:“袁少侠,别来无恙啊?”
袁承天听得心中发寒,月光微明下,只见一人正冷冷看他,手中倒提一把闪着寒光的鬼头刀。袁承天道:“原来是你?”这人道:“没想到吧!我海查布大难不死!没有我在的时候,你和格格是不是郎情妾意的很啊?没想到我还活着吧?袁少侠,你这样急急下山干嘛?是不是要找格格啊?”袁承天道:“海查布,你要杀人么?”海查布道:“杀你又怎样?你是朝廷的忤逆反贼!杀了你也是应该,你还不悔改么?”袁承天却道:“海查布你不喜欢清心格格,却为何害了她?”海查布冷冷道:“我一直知道她心中有你,难以忘怀;所以我要迎娶于她,偏偏让你们不能如愿!袁少侠,你满意了吧!便是皇帝也不会答应清心格格和你在一起!因为你们汉人是奴隶,我们是主子,所以你从来不配,在皇上眼中你也许只是个奴隶!”
袁承天道:“是与不是,这已不重要了。你意欲何?”海查布桀桀笑道:“这,你还看不出来?今天只怕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走下这邙山,你说是你,还是我?”袁承天道:“咱们罢手言和不行么?”海查布怒道:“不行,你不死,格格便不回将军府,而且不与我说话!你说我堂堂一个额驸竟要乞求格格赏赐,将军府颜面何在?你若死了,她便断了念头,我和格格重归于好,岂不是好?”
袁承天听了海查布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言语,哑然失笑,心忖:格格这般冷落额驸海查布,却是不对!可是她不喜欢他,却是谁也无法。难道要自己去劝说格格回心转意不成,那样怕不格格要寻自尽。他知道格格有时柔弱,有时坚强如斯,谁也不可以劝说!她连阿玛和福晋的话都置之不理,这次与海查布成婚如果不是嘉庆皇帝下旨,违命不得,她怎么也不会下嫁将军府,因为这一生中除却袁大哥,余人皆如尘土,不值顾及!
海查布见袁承天不怒反想,更加气恼,说道:“姓袁的你笑什么?”袁承天道:“格格喜不喜欢是她一人的自由,我岂能控制她,再者如果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能不痛苦?”海查布厉声道:“我偏不,我对清心格格是真心的,她这一生只能归我所有,旁人谁也不可以和她亲近,违者死!”袁承天见他说话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似乎便要发疯的样子,可见爱之深,恨之切,天下的男女恋人大抵都如此吧?
袁承天道:“格格和谁在一起,这是她的自由,谁也无法阻止!”海查布挥刀砍来,生气道:“好小子,要你猖狂!”袁承天见他一言不合便动手,也不相让。他从背后取出轩辕神剑,也不言语,两个人便刀剑相交,不过十回合,海查布便气喘吁吁,力有不逮,一时气急,坐在地上,抛了手中刀,大叫道:“没有格格在我身旁,活着也无意味,你杀我吧!”袁承天见他这情状,差点没笑出来!这不是市井无赖那幅撒泼耍赖的伎俩么?堂堂将军府的公子打不过别人,竟而耍起无赖,想想都可笑。
袁承天道:“我杀你干嘛?如果你死了,格格怕不伤心欲绝?”海查布闻言霍然起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袁承天道:“岂能有假,你想想你死了,格格没有了额驸,岂不伤心?你让她孤独一人到老么?”海查布道:“她不还有你么?”他此话一出口,又觉不对,自己怎么可以将这妩媚如花的格格拱手于人呢?不错!自己绝不可以死,还要护格格一生周全,不让别人侵害于她,否则自己还做什么额驸?
他再抬头已不见袁承认,只见满天星光洒下,只见邙山焦土一片,犹有火炮爆炸留下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去。回看山岳间那一座座汉人皇帝的墓冢,一时百感丛生,百年后人人皆归为尘土,还说什么龙争虎又斗,只不过是大梦场!想到此处不由黯然神伤,独下邙山回转京都!
袁承天回到凤来客桟,只见门头前旗杆上那一溜红灯笼犹在,只是灯光昏暗,照着行人匆匆的脚步。他意兴萧索回到房间,推窗望月,说不出无穷惆怅,人生天地何其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总是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他不觉吟道:“不知何事愁万千,家国旧事休提起。又是一年清明日,蝴蝶飞尽天边处!亦知此生是罹难,天地玄黄谁可争?潜龙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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