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头晕转向,一个仰八叉着实摔在地上,形状狼狈之极。四下围观的人都喝起彩来,看来此人平常作恶多端,只是不敢出头声张,今日有人替他们出手教训这无赖,自然心中说不出的痛快,自然喝起彩来!
沈不通一向在洛阳城中横行不法,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气极败坏,抬头见是一个少年,虽然衣饰不见华丽,可是难掩眉眼如画,隐隐透着王霸之气,心中一凌,这小子什么来头,气派竟自不凡,但看情形他是外乡人,没有什么背景,自己又何必怕他?想到此处他断喝一声:“这是大爷的私事,要你小子多管闲事?”
阿天见这沈不通执迷不悟,一味强横,心中有气,心想:恶人倒颐指气使,活得理直气壮,而好人却倍感艰幸,这天理公道何在?他踏前一步,斥道:“尔等宵小之辈,仗势行凶,不知国有律法,家有条规,郎郎白日岂容尔等行凶不法?”沈不通可不理会这一套,挥拳又打,身后几个破落户帮凶也呼啸而上,势要打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浑小子。
清心格格怒道:“你们要死!”沈不通嗤嗤笑道:“姑娘你看不惯的事多了去,你管的来么?不如陪大爷回去喝二杯花雕来着。”清心格格见他出言无状,跃身上前,左右开弓掌掴他五、六个响亮的耳光子,打得这沈不通满眼金星找不着北。他更加气急败坏,竟从靴中抽出匕首,嗤地一声划断格格衣袖,险险伤到肌腹。清心格格回身飞起一脚,踢中他的下腭,只听啪地一声,唇骨碎裂,再也说不得话。沈不通忽地甩手几枚毒镖射出,因为距离过近,这清心格格避之不及,正中左肩臂,只觉一麻,摔倒尘埃,神情恍惚,已是中毒迹象。
这时人丛涌动,只听沈不通手下大叫,似乎欢呼雀跃,定是帮手到了,果不其然,其中一个道:“咱们洛阳城中急公好义的范大侠到了。”已有几个破落户踊跃而前,颠倒是非,编派说有外乡人撒野行凶,要范大侠仗义出手,挽回咱们武林一脉的颜面。
阿天见这范大侠气宇轩昂,面有正气,非是奸邪之辈,但是自己如何辨说非一时之间所能说明白,况且目下清心格格
受毒严重,需要找一僻静之处疗伤去毒,否则命在旦夕。他不愿多所争辨,背负清心格格,长啸一声,跃众而出,转眼功夫己出洛阳城。
这范大侠岂能他这样来去自如,也展开身形追去。于是乎夜色朦胧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城向北邙山而去。路人皆退避三舍,因为二人身形如流星赶月,一闪而过,是以人人惊叹,人人咂舌不下,还以为这二人非人哉,是天上神仙!
北邙山上多是自古帝王陵寝,有的年代久远已荒废,冢上长满了青草,一片荒凉,无人供养,无人打扫,无人祭奠,能不悲哀,生前荣华富贵,死后未必安享,千年以是,谁可改变;近代陵寝石碑耸立,高大雄伟,显示主人生前的武功和伟业。夜间乌鸦栖身其间,更有鬼火闪动,虽无乱葬岗之可怖,亦是让人心中生寒,虽然世间虽无鬼神之事,但人之敬畏之心皆有,所以生时为人,死后为鬼,已成世人心中抺煞不去的定律,千千循循如此!
阿天背负清心格格一头闯入座陵寝,只见这墓冢十分高大,墓的左右皆有石门,似乎可以打开。范大侠止步于外,不再前进一步,因为这是禁地,是谁也不可以踏进去的。只是阿天无知者无畏,加之天黑辨不清路径,才贸然进去,如果换作其它武林中人断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进禁地。
阿天放下清心格格,眼见那位范大侠逡巡而去,不敢进来,心中好奇心起,一时不明所以。忽而抬头,借着月光可见墓前一块大石碑,上刻:故明永历皇帝陵。七个大字,其实这是永历皇帝衣冠冢,而非尸身所葬之墓冢。当年忤逆反贼吴三桂投身清廷,极尽所能,效命满州人,追杀南明永历皇帝朱由榔。永历帝由大将李定国护送逃至缅甸以避其难,吴三桂穷凶极恶,挥军南下逼缅甸国王莽白交出永历帝。吴三桂在昆明翠湖边将永历皇帝朱由榔缢杀,以后此地亦名“逼死坡”亦是南明末代皇帝殉国处,这吴三桂是当时汉人中大大有名的汉奸,弑君叛国是为可耻,只是后来这吴三桂也落了个身死他乡,可耻可悲的下场!
月光下清心格格已是神情迷离,不知所以,她喃喃道:“袁大哥,清心想得你好苦啊!你为什么竟忍心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去了,让我一个人怎么办?世间有你,生命才有意义,你若失去,情奈我何?世间留下清心一个人孤伶伶好苦!旁人皆视我为金枝玉叶,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不要什么皇家贵胄,不要什么位极人臣,不要什么君临天下;只要与心仪的人此生远走天涯,一世无憾事。”阿天见这清心格格自言自语,情不自禁,决非作伪,诚然出自内心。他只听得泪也流下来。
忽然有嘈杂的人声传来,是一众武林中人,步范大侠后尘赶来,只是他们各走各路,并未相会,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们可没有范大侠的风范,眼见阿天和清心格格二人在永历皇帝陵前,只碍于是禁地不能随意踏足,否则便遭江湖追杀,因为故老相传明未朱明后裔并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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