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悟,重新做人;只是这实在过于困难,因为有时人的行为便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是在袁承天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奇迹出现,不想同门相残!可是有时事情不以人的意志而改变,往往以悲惨收场!
一队清兵向袁承天逃逸的方向追去,只是有一节他们忘了——袁承天座下可是他们的上司长官九门提督的座骑,可是这匹马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好马,所以脚力非常,日行千里虽不至于,但是五百余里却是绰绰有余,所以但见尘土飞扬处已不见踪影。袁承天拍马前行,心中盘算将他们送到通县袁门分舵之处,暂行安置,因为他还要回京城探听越女剑派钟掌门钟神秀所关押之处,再生法子救她脱却樊笼,否则他便无心袁门事业!
袁承天将这祖袒之放在通县分舵舵主洪大通之处,交代几句话,自然是要他们小心照看这祖袒之。他又折而复返,带着分舵弟子所驾马车将藏于山洞之中的何灭虏、赵盾和满人志他们一一搬到马车,交代这名弟子一路小心在意,将三人亦送往通县分舵。这一切料理完了,袁承天觉得疲惫不堪,便一拍这马匹,让它自行离去,因为待在身边多有不便,更且容易显出破绽,因为这马可是万中选一的健马,不是寻常人可以拥有的,还是不要为是,否则露了行藏多有不便。
这日天寒,袁承天戴了毡帽,压低遮住自己的本来面目,不为人察觉。没想到天晚时分天空竟自下起了雪,不一刻便是鹅毛大雪,扑天笼地,好一场大雪,一时京城大街便行人稀少,有的店铺见了便早早打烊。袁承天在一家小酒馆要了一壶酒,一碟蚕豆,一碟卤蛋和一碟咸豆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心中想着这越女剑派掌门人钟神秀的事。
店伙计眼见天色不早,浑浑沉沉,已到酉牌日入时分,天色已暗,眼见街上行人极少,店中只有袁承天一个人饮酒,看情形还要待下去。店老板便催伙计打烊。店伙计见袁承天气宇非凡,透着冲天之志,一时半刻也不敢上去催他。袁承天也察觉到时辰不早,冬日天黑的早,再加上今天忽然又下起大雪,顾客更是少的可怜,刚刚走了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便自起身会了钞,见外面的光景,大雪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心想:还是找处栖身之处,正自站在屋檐下想着是去客栈打尖还是暂回袁氏祠堂过一夜,不防长街一头有脚铃声响,不觉心中一怔,心生好奇,只是心中想到这夜色苍茫之中又有什么人来?
店伙计本来已是上了一张门板,还要上时,听到这动人心魄的脚铃声也是神情为之一怔,好奇心催他伸脖子向响声张去。只见大雪纷扬曼妙之中,只见从长街一头走来一队白衣女子,通体的白衣白衫,手中擎着一朵白莲,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不由让人啧啧称奇!——莲花本已在秋杪之时便枯萎凋谢,可是此时是数九寒天,那有莲花,便是木本植物也是枯槁调零,——她们却是哪里寻得这莲花?可不让人奇怪?店伙计见了,神色一变,说道:“这不是那魔道白莲宗么?记得前年便来回京城,似乎是身降摄政王府……”袁承天心中一动:现在白莲宗掌门可是郑萧萧——郑姑娘——不知她此来京城却是为何?——难道是摄政王礼聘而来,因为放眼天下,似乎也只有摄政王有此能为,招揽天下英雄为己用?不知是不是?他心中犯嘀咕。
这干白衣女孩,人人神情肃然,无喜无嗔亦无怒,神情说不出的淡然。她们人人脚上有银铃响动,在这寂寥的时候,让人心中为之一震,说不出的感受。其后更有一女孩按箫吹动,一曲音律如近如远钻入人的耳膜,受众定力不够,便觉烦燥恶心,可是对于身有武功之人丝毫不受影响。袁承天丝毫不为所动,店伙计却是不能。袁承天出手抵他后背命门穴,以无上之内功心法传入。店伙计便不觉得心烦意乱,脸上显出平和之态。袁承天这举动一一尽被吹箫女孩看入眼中,脸上闪现一丝不意被人查察的神情,稍停一下又自吹箫前行;其后是一乘软轿,白纱透过,似隐还无,可见轿中是一位妩媚多姿的丽人——不问可知自然是为她们白莲宗的掌门——郑萧萧!
袁承天透过压低的毡帽檐可见白纱依稀中可见郑萧萧慵懒地斜倚在软轿之中,神情似乎忧愁,不得开心颜,只不知她心中惦念着谁?
袁承天不欲多事,见她们一干人行径这店门,便又下意识有意无意又拉低了帽檐。她们的脚铃和着箫声远去,消失在大雪茫茫之中,那箫声都在空中依旧萦绕,久久不去,让人心中忽然生起悲凉,一种说不出的忧愁况味,是人生的舍离别,抑或是……店伙计感谢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又抬头见天空中盘旋的雪片,心想:那年伊犁大城也是这样大的雪,当时为躲避敌人追杀自己和清心格格一起滑雪犁从万丈悬崖冲下,只为不让苏和泰和红智上人所拿;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如果当时二个人不幸死了,那么袁门便无人领导,自己可不成了千古罪人?只为一己之私,竟置天下百姓于何地?竟置袁门于何地?此时他的头脑深处又传来那句诗: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两处相思同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不由得泪水涟涟,只因为他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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