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可是后来这何灭虏不知为了何故,忽起杀招,似乎招招要夺人性命,于是这祖袒之也就收起仁义之心,一心一意出招攻敌,不在仁慈!可是如果说这何灭虏不近人情,似乎也不确然,毕竟当年是祖大寿害了手足兄弟,而且不阻拦饥民分尸,可说是为天人共愤的事,换做谁似乎今日都不能善罢干休?所以也就不再苛刻于这何灭虏的行为。
两个人斗到分际,都是全力施为,一种不死不休的状态!何灭虏忽然双拳攻至这祖袒之胸际膻中、中庭和鸠尾三穴;而祖袒之一时招呼不周,何灭虏双拳已到,此时已然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心中一种悲哀升起,岂难道今日上天要我偿还先祖昔年错杀义兄之仇不成。何灭虏见势要成功,非但没有欢喜的样子,反而一种悲伤升起心头:难道今日我何灭虏杀了这祖袒之便欢喜么?先祖在天之灵也会欢喜么?他这样扪心自问,不觉有一种悲哀凄凉从心底里升起来,一时不知是喜足悲,抑或得偿所愿,抑或怅有若失,不知所何是好,可是拳头已出,再无收回之理,不然那样岂不贻笑大方,所以他此时便是心生后悔,也是不能收回拳脚,因为已无后退之路!
满人志和赵盾见到何大哥眼见得大仇得报,脸上显出欢喜抑或是一种欣慰那便不得而知!可是他们那里知道此时的何灭虏心中的想法,想要退一步已无法挽回。
祖袒之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而沮丧,任由这何灭虏双拳向自己攻击而来。眼见得这祖袒之便要受拳而伤,似乎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一幅只有听天由命的样子!可是便是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也不知为何这祖袒之的身子竟如鱼儿一般向后滑去,在决无可能的情况下向后退去,便是满人志和赵盾都是意想不到的事,人人心中不由惊异不已,心想:原来这祖袒之还是位身藏不露的大高手?
可是待众人见到这祖袒之退在一堵石壁之前时,这才看清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手提他肩头站立,此时这才轻轻将他放下。赵盾、满人志、何灭虏三人见有人出手救不仇人,都是惊异不止。何灭虏见是位俊逸少年,大大的眼睛闪着常人所无坚毅的神情,仿佛天上的星,又且英气威严迫人!竟让人见了有一种似曾相似又且怯怯的感觉。何灭虏眼见自己大仇得报,却凭空多出一人坏了自己的好事,焉能不恼,不由恨恨道:“那来的野小子,坏我好事?”这人不是旁人,却便正是袁门少主袁承天,因为本来袁门弟子便遍布天下,如丐帮一般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尽有其门中弟子,所以有时便是朝廷的机密也为其所得,所以今夜这步兵统领祖袒之与这何灭虏两人相约,为这百余年来何祖两家后人仇杀不断的事情做一了断。这消息自然也不能瞒过袁门,更何况少主袁承天。
所以他自然不能让忠义之后自相残杀,做出那亲者痛,仇者恨的事情,是以及时出手制之,欲让这祖袒之为我袁门所用——以期暗中效力,岂不是好?否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伤了谁是不好,这也是袁承天权衡利弊之下所做出的举动,不唯不明智。
何灭虏他们不是袁门中人,所以只闻袁门少主是位才智过人之辈,想来定是位老成持重之人,谁成想却是位少年英侠,都是出乎众人意料。当袁承天说出自己的身份时,众人都怔了一怔,觉得侠名远播的袁门少主竟是位少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但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当年汉武帝时霍去病十八岁便为剽姚将年,率八百骑兵深入大漠,抗击匈奴,勇冠三年;二十岁时擢升骠骑将军,指挥了两次河西之战,虏获匈奴之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杀死招降河西之匈奴兵士十余万之众,一时声名大震,朝廷褒奖,可说一时英雄无两,是为不世之少年英雄!可惜天妒英才,二十有四亡故,以至于不能灭匈奴于漠北,实为大汉朝之心腹之患!所以有时英雄往往出在少年!而今眼前之袁门少主英气迫人,威严尽出,一派的大家风范。可是他却出手救下这祖袒之,他非但是朝廷的命官,而且又是祖家后人,与何家有着不世之仇,似乎很难冰释前嫌,毕竟那不世之仇怎么可以一笔勾销,想想当年何可纲的悲惨能不让人悲怒中生,难以遏止,似乎只有一刀断恩仇,再无他途。
袁承天将这祖袒之放过一旁,执手为礼道:“何兄弟你莫生气,我想你心中一定恨我多事救下这位祖兄弟?——可是你想过没有,你们这样自相残杀,谁得其利?还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所以你们两家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仇杀下去,要以民族大义,家国为重!”
何灭虏道:“少主,你有所不知,他——祖袒之非但是我何家仇人,更是朝廷命官,效力于清廷,于情于理今日咱们都不能让他逃出生天,否则天道公理何在?”袁承天道:“私下恩怨可以放一放,咱们还要以家国为重,莫因私废公,那样太不值得!”
这时祖袒之走来,先向袁承天道谢,然后向何灭虏道:“如果我的死可以消除何兄弟你心中的积怨,那么祖某自刎又何妨,以恕先祖当年过失,以谢天下!”他这番话说出来当真惊世骇俗,天下谁人会为前人过失而自刎身亡,恐怕少之又少,如洪承畴与吴三桂之流居多,因为世人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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