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感到自己职责所在,只有为皇家效命,忙于奔走,一日不得闲,不觉隐隐有了悔意,可是转念一想:待得摄政王得有天下,自己一切的付出皆是值的,要想人上人,只有吃得苦中苦!这样一想他也就心安理得了。
又过三日,便是皇帝迎娶皇贵妃之时。婉兮格格虽有不情愿,也只得委屈求全。凤辇随行走王府侍卫,更有身着官服的丐帮执法长老陈元龙和传功长老戴复古,此时二人身着侍卫官服,便又自不同,气势压人一等。摄政王只所以让他们随从其意不言自明,便是害怕袁门有人滋事生非,因为他亦知道婉兮和袁门忠孝堂主温如玉的事情,所以防患于未然总是不错的了。
凤辇行至乾清门,只见皇家的众内侍和仪人都已恭敬在此。自此而行入禁城内庭,再入坤宁宫,只见大殿之下是文武官员,旌旗招展,是为一十二面,只见每面是为黄龙,在风吹之下烈烈展动,更有宫中贵妃、妃、嫔、贵人、常在、答应诸宫中女子恭敬如仪。清廷禁内皇帝大婚不似以往汉人皇帝大婚,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只是随意,但是亦是相当隆重,毕竟一国之君不比寻常百姓,所以显得声势浩大,尽显皇家气派!只是嘉庆皇帝殊无欢颜,神情透着无奈,显见他是不情愿接受这大婚,然而恭慈太后却一力赞成,因为在她看来少年皇帝由这位摄政王辅助,似乎更为可靠,因为他可是皇帝的亲皇叔,不比那四位顾命大臣,毕竟疏不间亲,所以她倒认为这是件好事,于皇帝百利无一害,只是她全然忘了有时别人未必靠得住,便如当年玄武门之变,世民杀兄害弟,推刃同气,天下人人侧目,本是同气连枝的好兄弟,却为了天下而反目成仇,同室操戈,为后人所唏嘘不已,所以从来皇庭大内只有勾心斗角,那有亲情可言?只是恭慈太后以为摄政王是为先皇的手足兄弟,断然不会心有忤逆不臣之心,这是想当然的事,可是天下尽有奸邪小人,祸乱朝纲!
皇帝虽满心不情愿,可是恭慈太后有圣谕,自己却也不能公然反对皇额娘这决定,只有委屈求全,似乎再无他法,可是他心底里却是上官可情;可是命运注定他们永远不可以在一起,因为祖宗礼法不可违背,纵然他是皇帝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众官员见婉兮格格由宫中侍女引导入坤宁宫。礼毕恭慈太后而入。此时百官已告退,恭慈太后亦是回转慈宁宫安歇。此时已是日转西。坤宁宫暖阁婉兮静坐,一时不知是喜是悲,但见皇帝犹有不豫之色,她的心头便自沉重,以为皇帝看她不堪之用,不由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嘉庆皇帝见她的神色之间似乎透着无奈,心中不免一动,心悲:莫非她也是迫于无奈,因为摄政王忽然行此一举,必是大有深意,也是意在窥伺皇帝的意图,也许还有什么计谋深远,因为他素知这位皇叔从来便不甘于现状,虽然他现在已是摄政王,是多少世人望尘不可及的事,可是对他来说犹是不满足,还是想着君临天下,虽然现在他还不敢不臣之心,可是将来未始不会有,今时他将婉兮与自己大婚,必有所求,只是现在一时还看不出,否非……是要婉兮监视自己不成?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他也知这位婉兮格格不是心有心计的人,与她阿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反而和其额娘晚晴侧福晋性情相近,温尔而雅,仪态万方;可是今日但见她蛾眉蹙起,似有意难平;自己此时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思,因为皇额娘处处干预自己事。让他不能尽情施展自己的胸中的抱负,便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还要插手,你说他这个皇帝做的也焉无意味,处处受人制肘,外有摄政王窥伺已久,内有皇额娘处处干涉,看以卫护他这个皇儿,其实却适得其返,只是她并不觉得,反而自以为功,却不知皇帝内心的煎熬和无奈,只是无由向人说起;再有就是天下的反清复明的仁人义士,更有袁门近年事业中兴,天下广有信众纷纷如入袁门,直截威胁朝廷,只是他心下犹疑,犹有不信袁兄弟会倡议天下人反对自己,可是这已然是个隐忧,将来必成大患;摄政王可不理会皇帝的意思,四下下诏让州县府道有司衙门得捕袁门忤逆,一时之间天下汹汹,人人自危,可是民间依旧有人行忤逆乱党之事,似乎不可禁止,虽捕杀不少乱党,可是依旧有人加入袁门,已成前仆后继,循循不绝之事。嘉庆皇帝为此事也甚为烦恼,有时便想下诏天下缉捕这袁门,可是事到临头终是不忍,不知为何他总是下不了决心,可是摄政王便不优柔寡断,从来杀伐果断,所以天下的反清复明的英雄好汉对他恨之入骨,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可是总是无由下手,既便行刺也多是功败垂成,有时便想难道天不亡其?
嘉庆皇帝忽然从臆想中省来,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一个侍卫正走进来,而且不经他的口谕私自走来,不觉得惊异,便喝问其意欲何为?只见这侍卫仰起脸来,正对着皇帝,这在皇家是为大不敬,是忤逆君上的大罪——他身为大内侍卫而且是护卫宫掖的武士,不会不知道这朝廷严苛的律法和礼仪?这侍卫见皇帝龙颜震怒,却不为所动。只是旁边的婉兮见了却是大惊失色——因方这侍卫不是别人,却是那袁门忠孝堂堂主温如玉——这实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便是她怎么也未想到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