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只有让袁门弟兄趁乱走入地道逃出杭州,以期将来东山再起,现在也不是逞血气之勇之时,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想到此处也便不再恋战,呼哨声起一掌将海查布迫退,接着双手一扬掷出霹雳弹,着地炸开,将陈元龙和戴复古迫出圈外,然后趁爆炸烟雾起处率袁门弟子趁乱遁入地道,然后落万千斤闸,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将入口堵死。清兵只有呐喊的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走,这不气得海查布无以复加,眼见得大功告成,谁承想却让他们又一次脱逃,气得连连顿足。旁边的秦于卫倒是无动于衷,因为纵使拿了这袁门的陈宜中,功劳也只是他海查布一人,旁人却是无份,又况且皇上褒奖的是他又不是丐帮,所以他只是泰然若之。
海查布岂肯干休,竟命人凿动山石埋了炸药将这山夷为平台。待到杭州将军巴颜知道要阻拦时,已是晚矣!耳中只听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半座山都摇了摇,山石纷纷滚落,将树枝压碎,烟雾散后,显出地道。他命官军一拥而入。此时陈元龙觉得不妥,待要出声阻拦只听先前入内的官兵惨叫声传出,只听得地道内弓箭声响,有些许官兵中箭身亡。杭州将军见这海查布毫无用兵经验,徒然让官军死亡,心下不快,见他似乎还要让官兵进去,便强加喝令不许,因为他知道再要进去只怕多伤人命,于事无补。海查布见这杭州将军发了话,也不好相强,只有郁郁不乐。巴颜也不好太过过为己甚,便说道:“公子不必着急,量他们难以走多远,只要四下布下眼线,还怕走了他们不成?”海查布想想这巴颜言之有理,也便再一己行事。他们撤出九天玄女观,只是苦了观中的修持道姑,只是心中敢怒不敢言,因为如果真争执起来,只要还有罪名,要知道袁门杭州分舵竟然藏匿在观后的山中,如果细究起来只怕罪责难逃。可是她们实在不知道这袁门分舵竟然藏匿于此,这话说出来只怕官府未必就信,所以人人不言语,否则祸及己命!
袁承天赶来之时正是官军撤走之际。官军无功而返,自然意志消沉。袁承天躲在松林之后,窥见他们一无所获,便既回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又待一会儿,见官军走得干净,又来到那地道入口,只见有官军中箭所流血迹,心想:这陈宜中还有应变之能,于危殆之中保全分舵中弟子安然无恙,难能可贵!只是目下他们去了什么地方便不得而知。他忽然又想起这陈宜中曾经有一次遇到大队官兵劫杀,便出计算,将分舵弟子化整为零,四下散去,让官军扑了个空,一无所获;今日之情形他未使不会使用这法子,所以自己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大可不必,想到此也就心安理得。他又匆匆离开此处,回转那大屋,生怕清心又生他病。
大屋静悄悄,毫无动静,篱笆上的小黄花还在开放,在瑟瑟风中发抖,远处人家的大黄正吠叫着,似乎在追咬生人。袁承天几个起落,又到了屋外,轻轻推开房门,屋中的柴火已熄,瓦罐中煮的汤药还散的气息,火也只灭了不久。他见屋中黑暗,心想清心为何不点亮了灯烛,否则身子又冷,又躺在床榻之上?他从怀中取了火折打亮,点了灯烛来到里间,叫道:“清心……”只见床榻躺着一人,长长的秀发铺在枕头上,侧身向里,对袁承天说话仿佛不闻。袁承天知道这位清心格格惯使小性子,一时忤逆或者一句话不对便不睬你,任你如果委屈求全也是不加理会,心想:莫非自己出去的久了,将她冷在这里,她气恼不过,所以自己说话她也不加理会?
袁承天坐下来,用手怃摸一下长发,说道:“清心你莫生气……”他忽觉得头发那里不对。可是便是这当口,忽然床上之人已一柄长剑从肋下穿出刺向袁承天的小腹。这下变故太过突然,几乎让人防不胜防,在别人早一剑穿腹,死于当场,只是现在的却是袁承天。他见事起突然,百忙中一个后仰,堪堪躲过这要命的一剑。他身子着地便既滑开,刚欲站起来,不防那床上之人已然起身出剑,不待袁承天有反击的机会。似乎这人要一剑取其性命。袁承天出手要以“空手夺白刃”的手法将对方长剑拿下,只要他还是太自信了些,非但挟持不了长剑,而且对方一个剑花,剑走轻灵,竟于倏忽之间换了几个方向,以一种决无可能的方向又刺袁承天下三路。直到此时他才看清这突起袭击自己的是谁?
袭击袁承天之人意然是个如花容颜的二八女子,只见她生得妩媚动人,别有一种风情。袁承天竟无意伤她,因为在他心中女孩子从来都是可爱无罪的。只是他这番仁慈也是白费,只是人家女孩子不领情,刷刷又是几剑,剑剑不离他的周身重要穴道,那怕有一剑刺中,这袁承天非死既伤,这下让袁承天心中疑惑——因为他根本不识得这女孩子。待要问时,人家长剑刷刷竟而迫得自己开不了口。袁承天心想:“这女孩的剑法也是了得,似乎不在自己的《国殇剑法》之下,而且剑路熟悉。”
又过十几招,袁承天忽地以掌化去这女子的长剑,跳出圈外,哈哈笑道:“你越女剑的门人弟子!——只是奇怪,我记得你们越女剑已投靠了朝廷!”这女子见袁承天识破自己身份,刷地一剑,然后收剑为礼道:“袁少主果然高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