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心么?未必吧?既使我死,李元武他们也不会活转来?”袁承天冷笑道:“难道要你活着继续害人?”洪武大师道:“你要杀我,只怕也没这么容易!”袁承天一惊道:“怎么……”只见这洪武大师足尖在沙滩上一碾,沙土便四下分开。他哈哈大笑,便身子坠入沙坑,土遁而去,这一切都快的惊人。这是东瀛忍术中土遁之法,最为厉害,在性命攸关之时可以全身而退,让对方束手无策,无法追踪。袁承天只见沙土隆起,向着远方极速而去。他跃身而起,凌空拍下一掌,将沙土震飞,只是不见洪武大师踪影,心想他去了那?他正犹自犹疑,不料背后树影一动,树上坠下一人,正是洪武大师。他此时手已可以动,挥手中轩辕剑当头以上而下劈下,势要杀了这袁承天。袁承天耳听恶风不善,着地滚开,只见洪武大师步步紧迫,招招向着袁承天头脑要害刺去,竟不留情,仿佛两人有不世之仇,非生死以见不可,否则便难心安。袁承天迫于剑锋威力所至,只有左躲右闪,避其锋芒,以免被其波及。洪武大师见状,心头大喜,心想杀他只在眼前,剑招使得更加凌厉,丝毫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一心只为着杀人。袁承天见他似乎疯魔又起,心智又乱了起来,已不是别人可以控制的了,只有出手,别无二法。
洪武大师一时杀的性起,手中轩辕神剑便剑式凌厉无比,看似有招可循,其实章法全乱,因为他心智已失,满头脑之中尽想着杀了袁承天,自己便可以光明正大拥有这轩辕神剑,有朝一日,自己参破其间秘密,或可拥兵自重,坐拥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承天被凌厉的剑气迫得捉襟见肘,心下不禁有些不安。忽然一剑刺来,袁承天闪身躲去,让出身后的榕树。此时洪武大师剑去如虹,势挟风雷,再要收手已是不及,夺地一声剑入榕树树干之中,想要取下此剑非一时半刻所能。洪武大师只有弃剑,挥掌向着袁承天头脑拍去,势要夺其性命。袁承天左手食、中两指并拢点出,正是那“乾坤一指”中的“天地玄黄”,一道指风,幻化三道,径自向着洪武大师眉际之间的攒竹穴、鱼腰穴和丝竹空穴。此三穴攒竹穴是为足太阳膀胱经,位于眉头,眉头内侧凹陷处;鱼腰穴是为人身经外奇穴,最为要紧,一击失明乃至毙命,均有可能,当于眉毛中取穴;丝竹空穴是为手少阳三焦经,位在眉尾结尾点的凹陷处,三穴毗邻相近,所以最为要害,只要一穴被指风击中,便至失明甚而伤及头脑经脉,非性情癫狂而死不可。
洪武大师又岂有不知,见情势危殆,奋力甩头向旁躲去,不防一旁有一巨石,头脑正撞其上,登时鲜血直流。他不禁心下大恼,长啸一声,也顾不得自己一派宗师的身份,向着袁承天扑去,誓要同归于尽的打法。袁承天见他欺近,也不躲闪,二指倏出点他天突、膻中和气海三穴,此三穴是为人体重要穴道,击中其中一穴便可致命,何况三穴。洪武大师与袁承天邻不过咫尺之间,避无可避,闪无可闪,只有受制。他三穴被指风点中,扑通倒地,不再动弹。袁承天欲上前查看,不料远处奔来一人,大叫休伤我师!却是楚姑娘楚倩倩,去而复远。只因她远远见师父被袁承天点中穴道倒地,又见他踏步上前,以为要加害师尊,情急之下便大喊不能杀人。袁承天上前只为查看洪武大师伤得如何?自己那有杀人之心,适才自己只是无心之过,伤了洪武大师,说到底还是仁慈为上,别人纵然要杀他一百次,他也会原宥对方,因为在他内心深处总觉得万物皆有生灵,总然不可以随意杀戮,便是罪大恶极之人,也要酌情处理,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虽然先前他内心着实恼恨这洪武大师不近人情,滥杀无辜,可是真正到了自己头上,便觉得不能随便杀人,对那些恶贯满盈,穷凶极恶之徒另当别论。
楚倩倩奔近,见到师父倒在沙滩,似乎呼息全无,仿佛已死,不由地心中大恸,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由得眼中有泪,心中有悲,愤怒地看着袁承天:“你为什么要杀我师父?”袁承天怔怔然,因为他从来不善言辞,一着急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又且不知如何说话,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话,一时百口莫辨,怔在那里不知所以。楚倩倩见他无语,心中更怒,狠狠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顿时鲜血涌出。袁承天依旧不动,仿佛不知痛苦。楚倩倩心中委屈之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愤恨道:“岂难道你是个木头人,你是个死人?为什么不躲闪?”
袁承天喃喃道:“我为什么要躲?我无意杀人,却铸成大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你说我不是罪人么?所以死了也好,人生岂非是赤挑挑来去无牵挂!所谓功名利禄,帝王霸业百年后还不是大梦一场?在世之时,又说什么龙争虎又斗,全是一响贪欢!”楚倩倩见他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又见他神情痴痴,仿佛犯了失心疯,心想:看来袁大哥心智要失,自己可要挽他于危险之中,否则将来谁人领导袁门,天下岂不又……她大声道:“一生事业总成空,半世功名在梦中。死后不愁无勇将,忠魂依旧守辽东!”她说此话尤如黄钟大吕将袁承天从浑沌中警醒!可不是,自己怎么总是这样一遇挫折,便心灰意懒,于万事不萦于怀,全然没有了男子汉的担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